你狠。韓秉青對高飛道:“那你就幫他一下,然後大家休息。”
薛斌跟著他走,路上嘀咕道:“秉青,你真的明天去找那個什麼豪哥?”
“恩。”
“那阿鍾呢?你真覺得可以用?”
“總要有個熟悉本地情況的在這裡。”
“他個撲街連飛哥這種爛仔的情況都摸不到。”薛斌不屑一顧,韓秉青道:“我留他是為幫你做事,那些江湖上的事情和他也好和你也好,都沒關係,明白嗎?”
“這樣啊。”薛斌又問:“那之前那些被打傷的都已經跑了,對方不是就已經知道情況了嗎?”
“是啊,得知我們這群過江龍能調英軍,能嚇他一夜沒法睡覺。但明天大早等那位飛哥平安回去,那麼除非那位豪哥腦子進水,不然迎接我們的就只有酒肉和笑臉,說了這些事你不要管就是。”韓秉青不耐煩和他解釋這些。
薛斌很震驚:“哇,大佬,你腦子轉的真深。”
又感慨:“對哦,也不想想你是誰家的。”
“給我滾蛋。”韓秉青上樓甩上門,懶得理他。
第二天上午十點。
才被放走沒多久的大飛便氣喘吁吁的跑回頭,腫著隻眼說找大佬,陳貞至走過問:“乜事情呀?”
“嘿嘿,嘿嘿。”這撲街先乾笑兩聲才開口,點頭哈腰的卑微中:“大佬,我家大佬豪得知各位大人大量放我回去,便在粵江樓擺好酒水,想請各位大佬賞光。”
“知道了。”陳貞至轉身上樓和韓秉青去說。
留下高飛坐在那裡惡狠狠的瞪著這撲街,飛哥連忙跳煙遞上,還是雙手捧著的,道:“飛哥,飛哥,有你喺(在)我以後就係小飛。”
高飛逗他:“不敢,你才系飛哥,飛哥以後罩我呀。”
對方直接哆嗦起來,乾笑著,嘿嘿,嘿嘿。四十多歲的人那副跪在塵埃的模樣讓高飛又不屑又不忍,只能要他滾邊上去。
不久韓秉青下樓,一行人便這麼跟著他走。
粵江樓也在中環邊上,不過和阿鍾昨天請客的飯店一個在東一個在南。中環一帶有連貫上下的小道走,也就片刻功夫,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韓秉青看到,粵江樓門外鬆鬆垮垮的站著些在上海灘被稱呼為青皮模樣的人,其中一個帶頭的,個頭不高偏瘦,背還有點駝,大飛屁顛屁顛跑上去還沒說話,對方眼睛已經詫異的瞪起,韓秉青身邊的陳貞至大吼一聲:“蝦仔豪,居然是你個撲街!”
對方掉頭就向街外跑,陳貞至匆匆忙忙和韓秉青解釋:“大佬,不是我不懂規矩,那個混蛋和我是老鄉,當年放火燒過我家屋!”
“去吧。”韓秉青道,這種他鄉遇故知倒是難得,看那廝的手下和對方的膽氣,真是不夠看。
不過對方也是有兄弟的。
看陳貞至一幫見面就要動手,還追的他大佬落荒而逃,那群人裡有幾個便衝上來,嘴裡在喊:“邊個敢動我家豪哥?”
吃過苦頭的飛哥在跺腳:“都不要動,都不要動。”
高飛幾個迎上去就打,這批人雖然比起大飛的手下利索許多,遇到高飛他們這群受訓練武出身的依舊白搭,又是眨眼功夫,便又躺了一地,再看那邊陳貞至已經將人追住押了回來。
陳貞至便走便罵:“王八蛋,我搵你多少年,想唔到你居然在香港,今日定要斬你嘅頭,畀(給)我姨媽上炷香。”
蝦仔豪在那裡拼命辯解:“小至,我真唔系特登(故意)嘅,你饒了我呢這一回。”
“我饒你誰饒我姨娘?”陳貞至咬著牙。
就在這時街那頭忽然響起聲吼:“邊個動我兄弟?”韓秉青轉頭看去,長街盡頭走來黑壓壓的最少四五十個身材強壯的青壯,這一刻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蝦仔豪大喊:“大佬救我!”
“先做掉!”韓秉青道,陳貞至眼裡閃過絲感動卻不肯動,韓秉青知道他是顧慮自己安危,微微一笑:“我唔知你們嘅恩怨過往,之不過呢,既講好做兄弟,你的事也系我的事,你唔做我來做。”
說完他原地起跳,一個旋身重踢,直接打在陳國豪的頭側,這一腿之重哪怕陳貞至揪住都不得不鬆手,由那廝跌飛出去頭顱撞在街心水泥路面上,口鼻流大片的汙血死在當場,對方看到立刻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