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掛了電話後,坐回沙發上,他和埃德加面前的菸缸裡已經全是菸蒂。而這兩個明明是現在都不抽菸的人。菸缸邊還有厚厚一疊的分析檔案。已經被他們翻爛。
“歐洲局勢的變化必定會影響遠東,我並不看好英法能抵禦德國的反撲,那麼他們在遠東的地位就會受到挑戰。”韓懷義繼續道。
埃德加道:“是這樣的,那麼你現在擔心什麼。”
“我當然擔心中國,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件事對國家來說也是一樣,何況如今的美國是孤立主義胡佛坐鎮。而美日貿易的巨大利潤也並非我能阻止。”
韓懷義說著沉默了下,才再開口:“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呢,我的朋友。”
“作為朋友我建議你什麼都不要做。”
“你在說廢話,埃德加。”
多年的交情讓韓懷義對他並不客氣,這位胡佛顯然也習慣了,他嘆了口氣:“那我難道建議你發動工潮,將那位趕下臺嗎?”
“我希望我們能坦誠私心,不必繞圈子埃德加。”
埃德加直截了當開口:“產能的過剩讓河水裡充滿了牛奶,大批貨物無處安置,遠東是最好的傾銷處,問題是這些貨品本身的價值以及利潤不過如此,除此之外,作為對持勢力的中日,對於民生方面的需求遠不如對軍資的需求,這是個死結。”
韓懷義難道建議蔣志強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資金來富裕民生,而放下對軍隊的追趕性建設?這當然不現實,也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