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戎裝在身胯下駿馬面前虎賁,那該是朝鮮王城吧,大清龍旗真是耀武揚威啊。”
“袁總統其實不簡單。”胡適道,語氣很認真,沒有敷衍的意思,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青史留名者無論英雄奸雄梟雄,誰簡單,便這一室之內的張宗昌難道就簡單嗎。”韓懷義不想勾動袁克文的傷心,隨口扯道。
知弟莫如兄,韓懷義近年來越發感受到袁克文對他父親的內疚,其實當時他要是真正的努力一把,袁世凱或者未必走到那一步吧,袁克文總這麼想。
韓懷義卻不覺得。
袁克文若展現姿態,袁克定必生事端,有很多事情回溯去看依舊是個死結,只能說命運使然。
張宗昌聽老闆誇獎自己,得瑟不已:“那是,俺老張也算國內人物。過幾十年上百年,後生必定還知道我的名字。”
“恩,三不知會寫詩。”胡適陰測測的頂了這個常出千的無恥之徒一句。
張宗昌哈哈大笑:“那也足夠了。”
韓懷義走去袁克文身邊,將他扶起些,要張宗昌和胡適去找人儘量搞點稀飯之內,沒有人的室內,韓懷義正色起來:“克文,這次去美國,管你樂意不樂意,必定要跟著我鍛鍊,你一生風流如今也該到收斂養性的時刻了。”
“我知道,夢裡面老頭子叮囑我聽你的。”袁克文的眼角有些淚痕。
他其實很成熟,只是不願意成熟罷了。
文人氣質濃郁的他,精神方面其實極有潔癖,在他眼裡金錢是汙的,交際應酬是汙的,政治也是汙的,可是沒有面前這顆大樹,他根本無法逃離這些是非。
所以,他越發對韓懷義依賴。
長兄幼弟一樣的感情隨著年歲的增長反而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