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也怕了,陳炯庭這樣帶兵廝殺的人,說動手是真動手的,他緊張的後退著,道:“炯庭,你不要衝動,事情或可挽回。”
“挽回?”陳炯庭把桌子掀翻大步走出:“自求多福吧你。”
陳斐利急忙跟上,生怕他殺回馬槍的同時也是為打聽更多的訊息。
這兩個人走遠後,陳少白癱在牆角,六國茶樓的招待壯膽探頭,睇見澳門大名鼎鼎的陳少白這幅模樣,嚇得叫起來,六國茶樓內頓時大亂。
閒人嘴雜,也有別有用心的,於是傳到最後版本居然是陳斐利逞兇欺叔,打的陳少白癱在角落屎尿橫流,這訊息陳斐利卻不知道,因為他和陳炯庭已經連夜坐船趕往香港。
於茫茫大海里,只有彎月之輝照耀出些生氣。
頂著海風的陳炯庭只在祈禱,萬萬不能出事,萬萬不能出事。
走廊的燈光有些閃爍。
才建成幾年的養和療養院雖然有李樹芬這樣的名醫坐鎮,硬體方面因為資金問題還是不行,由於李樹芬名聲之大患者紛紛來求,導致這裡裝置因為使用頻率過高,老化的更加嚴重。
不僅僅醫療裝置,床鋪,照明,等都是如此。(其實當時的養和醫院就已經很好,被譽為遠東之冠,情節需要,李生勿怪)
好在李樹芬雖然嘴上犀利,其實也知道,在香港得這些字頭的友情,總會方便些,所以他特地安排傻福在唯一的一間高階病房。
就在他辦公室斜對門。
傻福躺在那裡沉睡,長廊上坐著兩個弟兄。
燈光,一跳一跳,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