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好大名望,對他不敢回望。
韓秉青懶得再和他煩,一些事點到為止就好,等熱鬧散去,他才和陳貞至說心聲:“這般上位其實很不紮實,但黑骨仁在,由不得我立刻多做什麼。”
陳貞至當然知道他沒有將黑骨仁做掉的意思,只等韓秉青的安排。
韓秉青道:“字頭是個招牌,是立足的根本,做事才是真的,我聽凱斯普說,金文泰屬意先發展民生,恢復元氣的同時,準備開建航空機場,這個金文泰先生很是博學,眼光深遠,所以他做事會超前一些,我們要跟的上才行。”
“是。”但陳貞至欲言又止。
韓秉青明白他一直搞不懂自己隱瞞身份的原因,尤其花面狸他們都知道了,自己還堅決不許和香港字頭各處公開。而陳貞至是自己的左右手,他便和他坦誠道:“我做事之所以如此,除了從低層開始打拼能根基紮實之外,我父親在海內外的名望太大,別人知我來,第一反應只會當我是他的過河卒。”
陳貞至心想這就是大少爺的自尊…
韓秉青繼續道:“我知你以為我在和我父親賭氣一樣,希望靠自己混的出人頭地。不錯,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做成一定基礎前,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麻煩?”陳貞至感覺他話裡有話。
韓秉青敲他的腦袋:“白痴,香港那邊是哪裡?臺灣,臺灣現在是誰在話事?東洋!他們東北,山東,上海,都不放過,憑什麼放過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