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停的袁克文還拉著胡適還在書房裡折騰。
見到韓懷義的一刻,袁克文很吃驚:“你怎麼瘦這麼多。”
“我完成了一件大事。”韓懷義道,只有和克文一起的時候他才是純粹的人,袁克文鄙視了他一眼:“周玲快生了,你知道嗎?”胡適補刀:“令夫人看起來很高興,但真實心情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還請韓老闆小心求證。”
韓懷義拔腳上樓,先跪再說吧。
第二天上午,韓懷義壯著狗膽去探望了周玲,惜月正在那邊。
周玲柔弱的躺在床上,和惜月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閒聊。兩個女子都是書寓這樣的風月出身,有聊不盡的話題。但在韓懷義來之後,惜月看姐妹的眼神就變成了看姦夫淫婦的模板。
好在張宗昌的一窩亂七八糟的女人,袁克文那些俗世珍珠都到,韓懷義才得以脫身,惜月跟著他出來時輕輕咳嗽了下,韓懷義尷尬的回頭:“有事?”
當年明眸皓齒的佳人已年過半百,然而言辭依舊犀利。
面對老賊,惜月淡淡的道:“真是心疼周玲呢,就像看到女兒一樣。”
這還怎麼聊,韓懷義沒好氣的道:“你有話直說。”
“韓老闆,男人喜新厭舊是正常的,但羞恥呢還是要有的,你不聲不響將這個可憐女人帶回來我和若兮都認了,可是我們都擔心你過些年再帶個回來的話,她是叫我們姐姐呢,還是叫我們奶奶呢。”
韓懷義氣的直哆嗦:“你沒完了是吧。”
“一樹梨花壓海棠,嘖嘖。”
韓懷義拔腳要走,卻給惜月拉住了胳膊:“秉青有自己的想法,他又是個男人,那就算了,子欣卻你女兒,這個年歲還沒有敲定婚姻,你就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