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骨仁豈能這麼想,他嘆道:“陸警司,事到如今只得一個辦法。”
“點辦?”陸偉明問。
黑骨仁道:“你呀。”
“吔?”陸偉明猛然警覺手直接按上腰間冷冷的看著黑骨仁:“你為一個撲街小兒,要對我下手?字頭殺差佬的後果你莫非不清楚?”
黑骨仁忙擺手:“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他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既然這樣,該由你出面搵他,繼續幫他搞掂潮州佬,我呢,去請示老闆。”
這倒是可以,陸偉明自信韓秉青看不穿自己。
只是黑骨仁要搵老闆幹乜。
黑骨仁和他解釋道:“想他也不清楚我為何要針對他,因此我想了個理由,我會去和他說清楚,就講我其實在司徒拔時期維護政府也好,在現在算計阿青他也好,都是為引發他的怒火,和潮州佬衝突加劇。”
陸偉明聽他半天只為自保,不耐煩的道:“我問的是,你搵老闆幹乜。”
看現在黑骨仁落魄,花柳仁失勢,傻福反水,阿青翻臉,手下直系人馬已分崩離析後。不知不覺間他對黑骨仁的態度已變。
黑骨仁只當沒感覺,道:“阿青有心做鴉片,我還要請示老闆呀?”
陸偉明不由震驚:“他知道內情?”
黑骨仁搖頭道:“這些我都沒有說,但他只要不死,就必定還會和老闆發生糾葛。我思來想去這個後生仔其實不差,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因此想,是不是將我手裡的事情交底給他算了。”
“你要退隱?”陸偉明的神態明顯不信,卻信黑骨仁似已喪膽,這讓他很迷惑。
“我累了,不想再參合這些是是非非,既然輸,就輸的乾淨些吧。”黑骨仁的落寞和恐懼非陸偉明能夠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