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誰和誰家來往?只要相安無事便好啊。”
他在軟腳喜面前並無對外的強硬,此刻關越奎就是一個疲倦的老人,他喃喃的彷彿自語一樣說:“外人仲講我是幹掉阿叔上位的,他們怎知我為保護阿叔的香火費盡的心思,我真是累啊。”
“二爺,那些閒言碎語無需理會。”
“怎麼能不計較。”關越奎碎碎叨叨著,又和軟腳喜說回頭:“阿喜,撲街青在信裡說,他能保證的事情,你幫我看看是真是假。”
軟腳喜接過他貼身放的信,入眼是行漂亮的鋼筆字。
韓秉青在裡面說,他想和二爺做個交易。
他已經說動朋友,會幫助九龍寨解決生活用水問題,鋪設四條管道。另外還將出資將這些房屋翻建為瓦房。並且說服朋友讓九龍的人在工地幹活,入境費用也由他解決。
他做這麼多隻希望二爺能幫他在九龍的碼頭上運輸,並建造倉庫。
“他沒有調兵?”
關越奎眼睛瞪起:“九龍子弟怎麼會為他那些事打生打死,他都沒提。”
“那他掩人耳目又是為何。”軟腳喜摸不頭腦的問,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智商不夠。
關越奎道:“他是為李樹芬考慮,畢竟他是和李樹芬一起來的。這點上,這個撲街倒是忠厚。”
軟腳喜起身告辭,並笑道:“阿青做人蠻好的,好了二爺,那我先走,有什麼事你只管吩咐。”
“好,阿喜,外邊複雜你也要多保重。”
“是。”軟腳喜答應著轉身出門,在門口他又回頭喊聲:“二爺,我走拉。”看到關越奎正低頭整理菸袋,匆忙間抬頭說他:“走唄,越發羅嗦。”
軟腳喜咧嘴一笑,卻不知道他真離開後,二爺便恢復了精神,只是神態越發落寞,關越奎走去關公像前,點上三炷香,默默的唸叨:“關二爺,為何連阿喜都變了,我現在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為誰做事,居然跑來打探我的訊息。這半生走來真正是累,真是身不由己是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