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在屋裡。” 麗雅怔怔地聽著這句話,甚至有些懷疑聽錯了。 她所在的屋裡,待嫁的妙齡女子就她一個人。 難道林運說的是自己? “講大話,你說你的老婆在裡面,她怎麼沒反應?” 那來自火鳳神族的男子輕蔑一笑,質問起來。 他看得出,林運分明是一時興起,替人家打抱不平。 見到他們神族不好招惹,便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 如果對方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個人。 對方再強大,難道可以對抗整個火鳳神族嗎? 林運也有些焦急,神族聽上去就不好惹,如果還有講和的機會,就沒必要樹敵。 “自己出來吧。”他輕聲呼喚。 小泥土屋的門開了,在族人震驚的目光中,麗雅緩緩走向林運。 她臉色潮紅,低垂著頭,很是羞澀。 火鳳神族的男子投去一道目光,上下打量著麗雅。 這個女孩雖身著樸素,但卻給人一種大自然的美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我是林運的妻子!” 麗雅說出這句話後,徹底低垂下頭。 察雅部落眾人神色訝然,他們顯然不知道麗雅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堂妹什麼時候嫁給林運的,我好像沒參加過婚禮哦。” 一個土頭土腦的男子附在波提耳邊,悄聲問道。 “別說你了,我也不知道啊。”波提牙齒咬在一起,話從牙縫裡蹦了出來,“她這麼做,是為了救我們,你別多事。” 經族長這麼一解釋,眾人紛紛恍然大悟,臉色都好看了些。 “你說你是林運的妻子,你有什麼證據?” 那男子追問不休,質問道。 “他的嘴唇上有我咬過的齒痕。” 麗雅抬起頭,眼神直直望著林運。 她留在林運身上的只有這麼點痕跡,沒想到卻派上了用場。 察雅部落的眾人卻不淡定了,麗雅這棵靚白菜被人拱了,他們事先卻一點兒也不知情。 波提搖搖頭,深深嘆息道:“女大不中留啊。” “其實堂妹嫁給這個林運,也算是攀高枝了。”土頭土腦的堂哥搖頭晃腦地說。 “我不在乎對方的背景,只要一心對麗雅好,我就安心了。”波提眼中泛淚,深情道。 整個察雅部落的眾人走出小泥土屋,站在門前,望著對峙的雙方,緊鑼密鼓地修繕起房屋。 他們不知道誰會佔據上風,趁著這個空擋,重新修整,準備武器彈藥才是上策。 “我還是不信,除非再咬一遍,我要對照一番。” 那男子揚起大手,將麗雅推向林運。 麗雅一聲悶哼,撲跌在林運懷裡,仰起頭看著對方。 她比林運矮了一個頭,墊起腳尖吻了上去。 那男子看到麗雅的齒痕,同林運嘴唇上的淡傷痕吻合在一起,終於是點頭確認了。 “你這個吻法,有點費嘴呀。” 那男子還不忘調侃一句。 麗雅羞澀地鑽進林運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脯,輕輕地依偎在上面。 “既然她是你的妻子,你可以帶她離開,至於其他人,我要帶回火鳳凰部落覆命。” 那男子一揮手,目光不善地望著剩餘的族人。 麗雅嬌軀一顫,望著林運的目光,眼中帶著懇求的意味,緊張地搖頭。 那些人都是他的至親,絕對不能被帶走。 “這些都是我妻子的親朋好友,我保定了。” 林運拍了拍麗雅的肩膀,霸氣開口。 既然能保護妻子,那老丈人也得保。 那男子的臉色陰沉下來,瞪著林運,威脅道: “我知道你實力不弱,才給你面子讓你帶走一人,別太過分。” “神族是你得罪不起的勢力,我勸你見好就收。” 林運本想動手,但轉念一想,即便殺了這兩個人,以後還會有源源不斷找麻煩的人,察雅部落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唯一可行的辦法是,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察雅部落遠離世俗,從來沒有仇人,為何你堂堂大族,要對一個弱小勢力動手呢?就不怕被人嗤笑嗎?” 林運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那男子,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問。 “我們神族辦事,為什麼要向你一個外人交代?” 那男子極為不屑,他接手的事,關乎世界的安危,豈能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知道原因? “你別太囂張,我運哥也是有身份的人。”羅恩一指那男子,大聲介紹起來: “運哥乃是銀星會的客卿堂主,還是霍恩特王國的榮譽騎士,並不是什麼小人物!” 他混跡商隊多年,知道這些大勢力說話辦事,最喜歡談背景,他不想讓對方看扁林運。 他拿出林運的榮譽勳章和任命通告,向對方展示了一番。 那男子眸光一縮,能獲得這兩項榮譽的人,絕對能稱得上西陸的才俊,的確夠資格和他對話。 “察雅部落窩藏我神族逃犯,還拒不供認,我有理由拷問他們。”沉默許久的火鳳族女子說話了。 她手指察雅部落族人,像審犯人一樣瞪著他們。 “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逃犯,只當他是客人,招待他留宿而已。” 麗雅站到林運的身邊,誠懇地辯解道。 “你胡說,若不是窩藏逃犯,他為什麼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