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運內心萬分震驚,沒想到在這幾乎隔絕於世的綠洲裡,竟然會有這樣一位普通的老人,知道如此驚天大秘密。 至此,他對讖語師徹底改觀了,或許他們真是一群有本事的人。 老者站起身,獨自走出屋外,望著皓月,陷入思考。 “在我的記憶中,先祖赫名李淳風,曾與袁天罡一同參悟天機,著書名為《推背圖》,其演算推理之法,一直單傳於族內,至吾之輩,已成殘卷,在下的本事雖不及先祖,但也頗有領悟。” 老者突然轉過身,讓林運站到一處地方,他自己也選了塊地方站定,便望著星空出神。 突然間,他俯身摘下一片樹葉,放在風中,又盯了半天,才緩緩轉過身,微笑著說: “小友,你我有緣,不妨讓我送你一首讖謠詩吧。” “好啊!”林運點頭,側耳聽著。 老者緩緩繞著林運踱步,邊踱邊念道: “生於白革逸於女,豺伴身側難安寢。 一朝病發歸舊國,兜兜折返遇故人。 屢立奇功步青雲,河沼之地非龍穴。 另起爐灶徹天地,濟世安人此一人。” 林運邊聽邊記,雖不大明白其中寓意,但看得出這是描述,即將發生在某人身上的事情。 “李大爺,你平白無故送我一首詩,是不是預言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林運追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老者神秘一笑,“讖語師以讖謠預言,小友自行領悟吧。” 麗雅端著兩杯橙色的果酒走了進來,她邁過門檻,就迫不及待開口道: “你們倆聊得好熱鬧啊!喝杯酸荊棘吧,清熱洗胃!” 林運端起一杯,淺嘗一口,果然不負盛名,酸得舌頭打結。 老者卻是一飲而盡,回味了一陣後,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夫累了,恕不遠送!請回吧!” 麗雅拉著林運走出泥土屋,吐了吐舌頭,解釋道: “運大哥,你千萬別怪馮爺爺,他脾氣雖然有些奇怪,但人很好的。” “高人自異,我豈敢歸罪於他。”林運擺擺手,又喝了一口酸荊棘。 老者和他說的話應該屬於高度機密,否則也就不會支開麗雅了,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告訴他呢? “我猜馮爺爺也送了一首讖謠詩。”麗雅豎起一根指頭,調皮地指著林運。 “你怎麼知道?”林運一陣驚訝,莫非她一直躲在外面偷聽? “你不說我也知道。”麗雅又玩起自己的頭髮,“馮爺爺故意支開我,又和你聊得那麼投機,猜也猜得出來。” 馮老頭住在部落裡,起碼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經常去聽他講故事,對方的習慣和行為,她不敢保證完全瞭解,但也有七七八八了。 馮爺爺一遇到所謂的有緣人,都會送一首讖謠詩。 林運聽出麗雅的話外意,含笑道: “你剛才用了個‘也’字,說明馮老頭也曾送過你一首詩嘍。” 他倒想知道那老頭送過麗雅什麼詩,是否已經應驗了? “是我自己向馮爺爺要的!”麗雅臉上浮現出兩坨緋紅,“我問的是心上人!” “哦?”林運來了興趣,“他怎麼說?” 麗雅稍加回憶,便朗朗口誦起來: “鷹非鷹,燕非燕,初似蟲,化成龍。” “夜曇花,琥珀石,卿遇險,君解難。” 林運聽著,感覺到有些熟悉,轉頭一看,麗雅正怔怔地盯著他,眼中火光的倒影也是他。 他輕咳一聲,搖搖頭,嘆息一聲: “太深奧了,看不懂!” 他假裝看不懂,委婉拒絕,自己都居無定所,豈能辜負人家姑娘! 怪不得麗雅最初見到他時,就有些不自然,原來是讖謠詩搞的鬼! “不懂不要緊,我解釋給你聽啊。”麗雅突然停下腳步,“你不覺得詩裡描述的人,和你很相像嗎?” 她這樣說,相當於挑明瞭話題。 “普天之下,符合讖謠的人不在少數,可能只是巧合。” 林運依舊佯裝不明白,他獨身慣了,喜歡無拘無束,若是被情所困,以後少不了憂愁。 他所走的路,充滿艱辛,不想連累其他人。 他還沒有準備好開始一段感情。 既然註定沒有結果,那何必有所開始呢。 他望向麗雅,她的眼裡泛出了淚花,似乎很傷心。 林運想著,這真是個傻丫頭,他不過是個匆匆過客,有什麼值得被愛呢! “麗雅,很晚了,回家去吧。”林運轉身,孤自離開。 麗雅眼眶通紅,她想不明白,明明對方很清楚她的心意,為什麼假裝不懂呢? 她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一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心裡便更加難受起來。 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麗雅竟然追了上去! 她拉住他的胳膊,猛然一抽,對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她趕忙抱住,緊緊盯著他那雙裝滿星辰的眸子,緊接著視線下移,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麗雅很是粗暴,不顧林運的掙扎,竟咬破了對方的嘴唇,直到快窒息時,才放手鬆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