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望著與天相接的青色光柱,上空就似有一朵慢慢膨脹而開的青色巨傘,籠罩住了四方。四周出現一片祥和與正氣。那鳳凰老祖從遠處一個瞬移,就靠近了這一顆巨木之前。但她明顯對巨木之上的青色長劍有所忌憚,只是立在海面之上,對著吳凡說道:“你過來,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吳凡站在青色巨柱之下,看著鳳凰老祖,不禁說道:“你化成人的樣子,還是有點姿色,如果你改掉逞兇鬥狠的習慣,應該是個賢妻良母型的。”
鳳凰老祖聽言,怒斥道:“別以為在滄龍巨樹之上,我就會怕什麼。句芒在遠古神魔大戰時就已隕滅,你還能依靠什麼嗎?”
吳凡道:“句芒?他不是我親戚,我本就沒有想過依靠什麼,倒是你,如果我一不小心觸動了重要機關或陣法禁止毀掉了這一片海,你還能在這許多鳥類前稱老祖嗎?”
吳凡的話,讓鳳凰老祖似乎有所忌憚。
吳凡又問:“句芒控神樹扶桑,他若是要在這一片海種木,除了扶桑還能是別的嗎?”
“句芒天神殞滅已有億萬年之久,這些扶桑已然發生異變,扶桑神樹本身具有大神通,句芒雙翼被折之後,便在這一片海,以種木的方式來書寫他輝煌又悲壯的一生。”鳳凰老祖緩緩訴說,臉色盡顯哀傷痛楚,似乎想起了很難忘懷的事,不想記起卻又難以忘記的人。
吳凡看鳳凰老祖這種面色,說道:“每一個會書寫的故事的人,都是折翼的天使。想必,句芒天神以種木的方式寫出的故事,一定是震驚天下的。可惜,我連看一看這一本,以海面為書頁,以巨木排布為筆畫而成字的故事的能力都沒有。”
“折翼的天使?”鳳凰老祖滿目潸然,神魔大戰之後,句芒隕滅,其所乘的兩條龍卻不知所蹤,句芒的兩大神翼,擁有無邊神力,當年隕滅之時被魔界奪走。最終,句芒帶著她來到這一片海。往事隨風,惟有酸楚留心,久久難消!
她對天一聲哀嘆,又看著吳凡,幽怨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而來,又要到哪去?”
吳凡對曰:“我是我,為我所愛而來,又要為我所愛而去。鳳凰老祖,如果你曾深愛過,請你訴說,如果你曾愛到生恨,請你訴說。我們人類,是最好的傾訴物件。請相信我!”
鳳凰老祖泣道:“可是你不是句芒,我看不到你身上的神勇,看不到你身上的霸氣,你與句芒相比,你不像個男人!”
吳凡道:“有對比,就會有差距。句芒乃是億萬年前大神,我若是億萬年之後的神,一定會更神勇霸氣!”
“你……”鳳凰老祖憤怒一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對著前方就尖聲呼叫起來,處處飛鳥邊上有血霧炸開。
萬千鳥類哀求:“請老祖息怒!”
“請老祖息怒!”
此言幾乎傳遍了整個青海。
而鳳凰老祖,跪在青海之上,悽慘呼喊著:“句芒,為何要舍我而去?費我神力,就是要我與你長相廝守於此海嗎?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很自私嗎?我不想要跟你的屍骨相守,你快點醒來吧,我等你整整一億年了。一億年了啊。”
吳凡聽著鳳凰老祖的哀嚎,要說心中不為所動,那是不可能的。相反,吳凡感觸良多。對於鳳凰老祖這個女人,吳凡不認為她壞,也不認為她好。但在這一刻,吳凡看到了鳳凰老祖對於句芒天神的愛,即便海枯石爛,依舊如初,值得敬佩!
滄海變桑田,也變不了她對他的心!
吳凡終究開口說道:“闖過這一片海!”
鳳凰老祖猛然抬頭:“闖過這一片海?”她又回頭看著吳凡,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而在這時候,吳凡身邊不遠的那青色巨柱分化成兩道,各自化作一條青龍,在整個青海之上呼嘯。
句芒乘雙龍,便是這兩條青龍。這兩龍一直沒有離開過句芒,但這一刻,兩條青龍卻是盤旋在鳳凰老祖的上空。
而吳凡見那青色長劍隱然有掙脫飛走的意圖,便即往前踏步。鳳凰老祖低聲喝道:“第一重法源禁制,破!”吳凡順利踏入了青色長劍十步內。
在鳳凰老祖頭頂上的兩條青龍同聲咆哮:“火鳳凰,為何要棄我而去?”
鳳凰老祖不理會,只是看著吳凡一步步靠近了青色長劍,“破破……”低喝而出。吳凡終究抬起了右手,觸及了青色長劍的劍柄,青色長劍清光閃現,鳳凰老祖噴吐一口心血,“第九重法源禁制,破!”
吳凡最終握住了青色長劍的劍柄,有著青色龍紋理的劍柄。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