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或許你喚本尊始祖更為貼切。”聽到蘇妖嫵如此說,魔主剎也沒跟她演戲的興趣,在聰明人面前裝模作樣無異於跳樑小醜,魔主剎可不會自降身價。清澈見底的黑眸漸漸轉化成黑藍光芒交錯,但是那張臉還是木刈的清秀小臉,倒是襯的平添了幾許妖冶邪魅。
蘇妖嫵眸子暗了暗,沒錯,按理說他們都是魔界皇室正統,同根同源,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確實應該喚他一聲始祖。但是,她可沒興趣去認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看了看懸崖半空被拴住雙手閉著眼睛的風輕和容夜闌,蘇妖嫵的心一點點沉下。
“說吧,你要如何才能放了風輕和容夜闌?”如今既然面對的人是魔主剎,他們就不能硬來,蘇妖嫵先行退一步,準備跟他談條件。
“為什麼你只問怎樣才能放風輕和容夜闌呢?你就不想知道本尊跟木刈的關係嗎?”魔主剎挑眉看著蘇妖嫵,似乎很是好奇。
“我對你們什麼關係不感興趣,我只知道木刈一天是我弟弟,他就永遠是我蘇妖嫵的弟弟。”從魔主剎用木刈的臉孔出現在這裡,她就想清楚了許多事情。但那又如何?木刈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他真的是把她當成姐姐來親近和依賴,她也真的是把他當成弟弟一般疼愛和呵護,對於蘇妖嫵來說這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哦?這樣啊……那看來本尊是選對了賭注。”魔主剎黑藍色的眸子盯著蘇妖嫵意味深長道。
被他這樣看著,又如此說,蘇妖嫵的心不可抑制的一跳,脫口而出,“你什麼意思?”
魔主剎很是滿意蘇妖嫵這樣的反應,嘴角的弧度始終不曾壓下,只見他拂袖一揮,一道光幕突然出現在蘇妖嫵他們面前,光幕中赫然就是許久未見的木刈。只是此刻的他再沒有了之前的陽光帥氣,他的腦袋無力地垂下,濃密的頭髮覆蓋在臉上,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雙手雙腳全都被粗重的倒鉤刺纏住,尖銳的倒鉤刺割進肌膚,勾住裡面的嫩肉,血肉翻卷,鮮血不斷地往外滲出,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經腐爛發臭,而在他的腳下已經形成了一攤不大不小的血跡,有因時間太就而變黑的,也有新鮮滴落在地的。
蘇妖嫵瞧著這幅畫面,呼吸為之一窒,整個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握著小伊畫的手不斷地收緊,收緊,小伊畫雖然疼,但卻不肯吱一聲兒,因為她看見光幕中的木刈也是鼻子一酸。
一向跟她不對盤兒,老是整她,戲弄她,欺負她的木刈,向來都是腹黑狡黠的模樣,何曾有過這樣的狼狽相?她雖然愛惡整木刈,但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木刈會變成這個樣子。跟母親如出一轍的藍眸蓄滿了淚水,卻死死地不肯掉下來。
最後還是雲鏡瞧見了,趕緊將小伊畫的手抽離出來,對著蘇妖嫵道,“不要亂,穩住心神,魔主剎這就是故意刺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