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刈冷冷一笑,並不管魔主剎瘋瘋癲癲的言語,吐出的話語不帶絲毫溫度,“我今天來是告訴你我要走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走?你去哪兒?”魔主剎顯然被木刈這句話驚訝到了。
木刈除了待在魔宮他還能去哪兒?
“佛界靈山,順便告訴你,冷天絕還活著。”木刈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徒留下魔主擦在無人的封印池內咆哮。
魔主剎到底也是聰明的,很快便理解了木刈的意思。
木刈會走,無非是蘇妖嫵要走。
蘇妖嫵為什麼要走,要去佛界靈山?
只有一個原因——冷天絕。
冷天絕縱然還活著,但不可能沒出事,此行去佛界靈山,定然是為了冷天絕。
不管蘇妖嫵去佛界到底幹什麼,他都不能讓她得逞!
然,木刈會這般肆無忌憚地告訴魔主剎蘇妖嫵的行蹤,並不是說他在幫助魔主剎,而是他相信,魔主剎不會成功。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給魔主剎一個希望,再狠狠打擊他一番罷了。
因為,雖然他們倆同生共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魔主剎,魔主剎就是他,但他就是看不慣魔主剎,他聽命於他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無可奈何。
他要活下去,就必須要依靠魔主剎,因為他們同根同源。這是木刈心中最深處的無可奈何。
但是自從遇見蘇妖嫵,這種無可奈何似乎在鬆動,他不自覺地會隱瞞一些事情,比如,小伊畫的存在。
照魔主剎的性子,若是知道小伊畫的存在鐵定會將注意打到小伊畫身上。
且不論魔主剎和木刈如何如何,蘇妖嫵這邊卻是趁著夜色,換下了平日的紅衣,改成了與夜色相融的玄衣,這當然是方便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她雖然答應了赤慕紫火他們一同前去,但心中卻是暗自做了決定,自己一個人偷偷遁走。
誰料剛剛開啟門,一個小小的人兒映入眼眶,少年個頭不大,七八歲模樣,只是生的著實好看,漆黑如墨的眸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蘇妖嫵,什麼話也不說,讓她不禁有些心虛。
“小……小刈,你怎麼在這兒?”
相比起蘇妖嫵的結結巴巴,木刈明顯鎮定多了,臉上洋溢著小太陽般的暖暖笑意,很是天真道,“我在等姐姐你啊。”
蘇妖嫵心中嘆了口氣,她知道木刈這孩紙簡直不像個小孩,聰明的不像話,可是這玲瓏心思真的是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比如現在,木刈可不就是披著狼皮的小綿羊麼?天真的表面之下可是實實在在的腹黑性質。
但是蘇妖嫵還是嘗試著開口,可她才剛剛張口,木刈便一臉正色道,“姐姐,我不會留下的,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沒有撒嬌耍賴,沒有天真可愛,有的只是一臉堅定,小小的身子散發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威嚴。
木刈極少在蘇妖嫵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蘇妖嫵自知定然是勸不動他了,心下嘆了口氣,“那走吧。”
“姐姐你恐怕還得帶一個人。”木刈眼神示意蘇妖嫵看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