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霍夫曼被踹倒在地,但都騰不出手去援救,大家都認為霍夫曼難逃一死了,就連霍夫曼自己都閉上了眼睛等待迎接死亡。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響起,那名朝霍夫曼舉起刺刀計程車兵不可置信看著自己胸前的洞,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克里斯特爾終於擺脫了戰場恐懼症,在生死關頭開槍救了霍夫曼一命!
“菜鳥,射的漂亮!”漢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怒吼。
“克里斯特爾!我欠你一命!”逃過一命的霍夫曼立即打滾起身,抄起刺刀重新加入了戰鬥。
戰勝了自己的克里斯特爾也加入了戰團,但經驗較弱的他打肉搏戰時明顯處於劣勢,沒一會便被劃了好幾刀。
或許是痛感與鮮血刺激到了克里斯特爾,他的血性逐漸被激發了出來,直接的表現就是他戰鬥的越來越拼命,開始不顧自身的對自己的對手展開進攻。
當然,這樣的打法顯然是不理智的,身體上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的傷口足以證明這一點。
失去了火力優勢的德軍逐漸失去了戰場控制權,法軍也不斷的派出更多的人加入同德軍的肉搏戰。
眼看戰線就要徹底崩潰時,德軍指揮官終於發出了後撤壓縮防線的命令,擲彈兵們立即開始相互掩護著往後撤,格羅等人也憑藉著隔壁班的掩護擺脫了法軍的糾纏,狼狽地撤向後方。
法軍指揮官見德軍開始後撤了,立馬讓法軍步兵們緊咬上德軍撤退的步伐,打算乘勝追擊一舉擊潰眼前的這股德軍。
這個想法著實不錯,但奈何德軍指揮官也想到了這一出,德軍步戰車在前線部隊開始後撤時就往前頂了出去,冒著被法軍反坦克炮擊毀的風險在近距離用20mm機關炮有力的壓制住了追擊的法軍,掩護了自己部隊的撤退。
一路狂奔的格羅等人一進後方陣地後就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著。
“我踏馬就沒這麼狼狽過!”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漢斯就忍不住抱怨道,“當年在貝格村死磕也沒今天這麼不堪!”
漢斯說的不錯,他們的確相當狼狽,一個班十個人陣亡了四個半(福格爾身受重傷一回來就被送往臨時搭建的醫療站),剩下的五個人裡除了霍夫曼和克里斯特爾之外全部丟了槍和裝備,簡直是一個大寫的慘字。
“這仇我遲早要報!”格羅也狠狠地給了地上一拳。
不過雖然格羅他們幾乎丟光了槍,但對現在打的一團亂麻的戰場來說,重新弄幾隻槍並不麻煩。
稍稍休息過後,格羅就帶著剩下的人去搞了幾隻槍,重新回到了戰場加入了緊縮後的防線。
而面對德軍高度壓縮的防線,先前欺負德軍防線有空檔的法軍也是再沒了辦***番的步兵衝鋒都只是單純的給德軍恐怖的火力送人頭,德軍的防線終於穩定了下來。
“少將先生,法軍的攻勢相當兇猛,我的兩個營遭到了重創,其中有一個營已經減員接近一半了!”137裝甲擲彈兵團的指揮車內,團長愛德華中校正在向“伯利辛根”裝甲師的參謀長抱怨,“少將先生,到底為什麼法軍對我們的動向這麼清楚?”
“師部現在還不知道,少校,第七裝甲師那邊也在嘗試摸清情況。”參謀長顯然也是絲毫不清楚,“但現在能明確的是,你的部隊必須得釘死在那裡!”
“為什麼?我們的行動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為什麼我們還需要在這裡死撐?”愛德華很不理解,“我的部隊傷亡很大,照這樣下去我們是撐不了多久的!”
“讓你釘死在那裡是第一集團軍總部的要求!而在一天內拿下索姆河是元首親自下達的命令!”參謀長嚴肅地說道,“你還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一聽見“元首”這個詞,愛德華立即停止了抱怨,立正嚴肅道,“我們將會釘死在這裡,直到最後一個人!”
“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也不至於。”師參謀長的聲音也放緩了許多,“你的支援也已經在路上了,第138擲彈兵團的一個營已經趕到了河邊,一隻來自A集團軍群直屬的陸航部隊也已經起飛!”
“陸航部隊?飛機嗎?”愛德華搖了搖頭,“少將先生,我覺得飛機在這裡不會取得效果的,這裡是樹林,就算是地面支援攻擊機的飛行員也不可能看的清地面情況……要不您和他們說說讓他們不用起飛了吧?我可不想被他們在頭上丟幾顆炸彈。”
“這我無權干預……”少將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來的這些飛機絕不會將炸彈扔在你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