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德維希·施羅德,我是一名戰後老兵。
我1917年12月3號響應帝國號召,參軍入伍,隸屬於普魯士軍團第18軍,而參軍前一天我才剛成年。
我剛入伍時,第18軍還是處於休整狀態,這使得我沒有立即被派往前線,但是戰爭終究是戰爭,沒有人能躲的開它。沒過多久,處於休整狀態的18軍就有部隊被陸續派往前線投入戰鬥,我的班長和我說我們馬上也要出發前往前線了,班長對我很好,對了,他是參加過凡爾登戰役的老兵,所以我對他充滿崇拜。
兩天後,我所在的步兵師接到上級命令,立即離開駐地前往前線。
在顛簸的火車上我非常興奮,那時剛成年的我不明白戰場的險惡,滿心充斥著殺敵報國的念頭,現在想來也真是天真的可笑。
經過數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師到達了一個小城,雖然這城市很小,但此時卻擠滿了來自各個部隊計程車兵,或許會比它和平時期居民總數還要多。
下了車後我們立即在長官的帶領下離開車站,給後面趕來的部隊讓出位置。
走了一會,我們好像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連長讓我們原地休整,然後每個排排長和班長去連部開會,炊事班則開始原地生火做飯。
吃過晚飯後,班長回來了,他告訴我們今天得住在這裡了,每個班都可以就近找一個沒人的房間住宿,而明天我們就要步行出發,前往前線。
天漸漸黑了下來,同班的戰友們都出去找樂子了,他們希望能找到還沒有離開這座小城的法國姑娘,然後和她們發生點什麼,他們約了我,但我不想去,因為這是嚴重違反軍紀的,我甚至找到班長,想讓他命令戰友回來,可班長卻只是笑了笑,和我說明天就又要上戰場啦,不知道我們這幾個人能有幾個活著回來,隨他們去吧。
我聽了這話很氣憤,軍人就該有個軍人的樣子,欺負平民這會侮辱軍人的榮耀,可我勢單力薄,沒辦法讓他們放棄這個念頭,只得以沉默作為武器。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回來了,從隻言片語離我得知了他們並沒有找到法國姑娘,這整座城市裡只有數不盡計程車兵。我有點欣喜,他們沒有玷汙了軍人這兩個字,但我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擔心,為什麼這麼多計程車兵聚集在城裡?同時我有點期待,明天就要真正踏上戰場了,馬上可以為了偉大的第二帝國浴血奮戰了!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我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班長就把我叫醒,讓我立馬吃早飯,準備出發。
我疑惑的看著其他戰友,按理來說平時他們起的比我都要晚啊,為什麼今天都起的這麼早?
我匆匆吃完早飯,整理了自己的武器和揹包後,就隨著班長一起向部隊集結的廣場出發。
集結的廣場很大,我們一整個步兵師列隊站在裡面都不顯得擁擠。
隊伍前面是一個主席臺,上面站著我們的師長先生,他正在慷慨激昂的發表戰前動員,我和一些其他新兵一樣,聽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去和法國佬決一死戰,但奇怪的是老兵們表現卻很淡然。
隊伍在師長先生訓話完畢後開始有序的向城外走去,遠處已經能聽到清晰的炮聲了,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問班長班長也只是笑笑說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去整個德國都想去的地方。
我雖然聽不懂班長在說什麼,但感覺卻很棒——不管去哪,能讓我上戰場建功立業就是好的。
這該死的可笑念頭直到我真正踏上戰場才被打消,對啊,那哪裡是建功立業的地方?那裡簡直就是地獄。
其實我膽子一向很大,也不害怕死人,但如果你第一次上該死的戰場,我發誓你一定會和我一樣嚇得坐在地上。
這不可恥,當你眼睛裡只有紅色的時候,當你可能下一秒就去見上帝而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時,我想那名為恐懼的手也會死死的抓住你的心臟扯住你的腳。
直到我被老班長一巴掌打在臉上然後被扯進戰壕我才醒過來,我顫抖的對班長說我要回家,我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到後面我只是重複一句話:為什麼要打仗?
班長安靜的聽著,然後從口袋裡抽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吸了一口,淡淡的和我說了他的故事,他說:“這個步兵班的其他人其實也都算是新兵,出國前這個班的老兵只剩我了,我也就成了班長。剛參戰時我們也都和你一樣,滿腦子忠義滿腦子殺敵報國,真正到了戰場上,一個個都傻了眼,我們也都沒想到戰爭是這樣殘酷。”老班長撓了撓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