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有些失望。
威爾的眼底裡也忍不住流露出了遺憾神色。
尼科心中有些不甘，看著黎北念，道：“北念，這不是實話。”
“這就是實話，”黎北念微笑，“能夠讓我夢見，說明我們之間有緣分，尼科先生，我衷心地希望您能改變您的命運。”
“北念，你在迴避，”尼科眼睛微眯，話語並不避讓緊逼而上，“你知道的對不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你知道的，你為什麼要回避？為什麼要說謊？”
黎北念面上神情不變，只是那笑容微微斂下，目光變得略微凌厲一些，緩聲道：“尼科先生，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我之所以提醒您，是因為我不希望您出事，希望您平安，但除此之外，我不認為我們還可以有別的什麼關係。”頓了頓，補充道：“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先生。”
尼科一怔，立即道：“你誤會了，我只是……”
“Nico！”威爾忍不住出聲打斷。
尼科話語頓下，隨即，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緊繃著的神經，在被威爾打斷之後有了一瞬緩和。
看著黎北念漠然的臉，自嘲一笑：“抱歉，我有點失態了。”
黎北念笑了笑，“喝杯茶吧。”
黎北念端過去一盞已經盛滿了紅褐色液體的品茗杯，“這是有人送給我先生的生普，味道還不錯。”
尼科笑著接過來，目光看著杯子裡的液體，眼中數不盡落寞。
喝完茶，尼科並沒有久留，很快就告辭了。
出了門口，尼科看著周圍已經黑暗下來的天色，心情亦是一片灰濛濛的陰霾。
“威爾，是不是我給了她一個壞父親的印象，所以她才那樣刻意迴避，不願意直面我呢？”
威爾聽到這話，沉默少頃，道：“可能，北念小姐只是沒有準備好。”
尼科看著深藍天空頂上的一輪明月，許久，長長嘆息一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