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的油畫作品,將北小年的五官模樣放大,笑靨如花,清純又美麗。
此時此刻被定格在牆上,髮絲飛揚,像是迎著風燦爛笑著。
很美。
黎北念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
尼科注意到了黎北唸的目光,眸光微柔,道:“這是我的初戀。”
初戀……
聽到這兩個字,黎北念莫名覺得有些心痛。
這兩個字,自帶浪漫光環。
而黎北念也知道,她早就不在了。
“初戀啊……”
黎北念回頭看去,就看見尼科已然柔和下來的面容。
“是的,”尼科自己推動輪椅,朝著黎北唸的方向慢慢前進,“說來有點巧,她姓北,你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北,唔,你看她的畫像,是不是跟你長得有點像?”
說這話的時候,尼科已經到了黎北唸的身邊。
黎北念目光注視著那張油畫像,點點頭:“這就不得不佩服夏國人種了,人多地方大,有的相隔萬里,明明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愣是能夠讓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說著,黎北念看向尼科,眉眼彎彎,“你說神不神奇?”
尼科很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正要說什麼,黎北念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道:“我記得之前澳大利亞也播報過這樣的一個新聞,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推特上偶遇之後都認為自己是對方的雙胞胎姐妹,一個在歐洲一個在北美洲,後來見面之後做了血緣鑑定,卻發現與對方半點關係都沒有……”
“北念。”尼科打斷她,眼底裡全是複雜神色。
可叫了北念之後,又並沒有說什麼,沉默以對。
黎北念多少能想象他的心情,但此時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道:“怎麼了?”
“粥冷了,我先去吃完。”尼科面上溫和,“威爾,帶北念逛一逛吧。”
“是。”威爾金絲邊眼鏡底下的眼睛裡,全是遺憾。
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朝著黎北念走上前來,道:“北念小姐,我帶你上去看看吧。”
“好。”
黎北念也不客氣,鎮定自如。
面上含笑,轉身挽著穆西臣的手臂,道:“我可以帶老公嗎?”
“當然。”
黎北念就這麼大搖大擺挽著穆西臣的手,跟著威爾上了他們的二樓。
北歐式環形樓梯的牆壁上,掛著的油畫隨著樓梯的上升而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小。
不得不說,視覺感官上看十分舒服。
黎北念一路走過去,發現北小年的畫像並不只是那一張。
在前方,北小年站著的坐著的,小憩的,都有。
每一張,都有著溫柔清純的氣息。
眉眼間,神韻竟與黎北念達到了六七分相似。
比她見過的任何照片,都要像她自己。
黎北念一度懷疑:是不是尼科在見了她之後,對比著她的相貌才畫的。
可看了最後一幅畫的日期……
赫然是十二年前。
黎北念越是走,越是看,心口越是悶疼。
二樓的走廊上,掛滿了油畫。
油畫上什麼都有。
各個地方的風俗、裝扮、景色,都畫得惟妙惟肖。
然而,更多的是還是北小年。
黎北念依照順序看來,從二十年前開始,已經有了北小年的畫像。
光是掛在這牆上的畫框,同一年份畫的就有不下五張。
那麼,那些沒掛出來的又有多少?
黎北念不敢想象,目光順下來,發現二十年來,每一年他都有給北小年作畫。
除了油畫之外,還有素描、彩鉛、馬克筆、圓珠筆……
威爾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前,一開啟門,就有顏料的淡淡香味撲來。
很明顯,這是一個畫室。
黎北念一眼就看見了一張很顯然是剛剛畫了不久,還沒有正式完工的畫作。
圖片上的女孩,面上含笑看著前方,眼神溫暖繾綣,鬆軟的長髮披肩,跟之前北小年的所有裝扮都不一樣,這張畫作之上的裝扮顯得尤其時尚。
是她。
尼科現在在畫的,是黎北念!
黎北念看著這圖,莫名鼻酸。
威爾沒有去看黎北念,而是看著面前的那張本成品,道:“尼科這幾天在畫這張圖,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