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黎北唸的房間還給她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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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但日常的打掃還是有。
這一趟回來,傭人已經將她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
黎北念走進去,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擺設,黎北念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這一幢別墅,在輩子的時候,她姑且還覺得這是自己的孃家。
雖說歸來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回來,都是百倍珍惜的。
因為這裡有她的爸爸。
儘管他並不喜歡自己,但到底是在這個世界除了爺爺之外唯一的血緣至親了。
儘管他有更好更親的女兒,儘管他阻斷了她所有的前程退路。
可在這個世界,她只能依靠黎浩然。
而這輩子……
一切都還在。
池家還在,她沒有跟他們斷絕關係。
穆西臣還在,她也並沒有嫁給穆東霖……
黎北念邁步進去,坐在了床,柔軟的床墊質量乘。
衣櫃、桌子、椅子、各種傢俱硬體,都是十分有格調以及非常著名的牌子。
房間裡有大大的窗戶,看出去是小區的花園。
初秋的天氣微涼,花園的草地依然青青,斜陽照射在那面,一切寧靜安好。
地方是好地方,卻與她無關。
‘叩叩’
禮貌的敲門聲。
黎北念抬頭看去,是黎家的傭人。
三十歲出頭的傭人低眉順眼,道:“二小姐,先生讓你換這一身衣服。”
雙手抱著一個盒子,恭敬遞去。
黎北念一眼看去,認出了這個品牌。
接了過來,黎北念開啟一看,是一件白色的裙子,搭著一條米黃色的腰封
看起來很斯秀氣,長長的蕾絲裙子,領子是齊肩一字領。
黎北念看著這裙子,蹙了蹙眉,“他讓我穿這種衣服?”
傭人點頭,“先生說等會有貴客要來,您身穿著的這一身太簡單了,希望你換之後化個妝,如果沒有化妝品可以問大小姐借用一下。”
貴客?
黎北念眉眼沉下去,問:“什麼貴客?”
傭人低眉順眼,態度恭敬:“我不知道。”
傭人回答的空閒,抬眼打量黎北念,一身的衛衣牛仔褲,確實太過隨意了。
可那張臉紅粉細膩,唇紅眉黑,素面朝天,五官卻精緻到了如雕似畫。
若沒有人提醒,傭人根本看不出她這是素顏。
“知道了。”
……
黎浩然在下面跟自家父親久違的一起喝茶聊天。
老爺子的臉色不太好看。
黎浩然自然是知道黎老是為了什麼臭臉,心苦笑,道:“爸,喝點茶吧。”
“哼!”黎老氣憤,“一點分寸都沒有,我不要求你對念念要好到什麼程度,但是一碗水你要端平,剛剛那種情況你居然還想對念念動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黎浩然不敢反駁,給老爺子端了杯茶,道:“雪晴摔得不輕,頭都腫了那麼一個大包了,我當時也是被氣昏了頭……”
“氣昏了頭?你難道沒看到念念根本碰都沒碰到她一下?”黎老一頓柺杖,怒不可遏。
一旁的方知禮聽到這話,也不樂意了,道:“爸,您剛剛還讓浩然一碗水端平,您現在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了雪晴頭,又是哪裡端平了?”
方知禮說出這話,立馬被黎浩然喝止:“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
方知禮不甘,“本來是,明明受傷的是雪晴,為什麼爸偏偏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雪晴的身?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黎老氣急,“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想狡辯!”
“好了!”黎浩然喝止方知禮,“爸爸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住嘴!”
方知禮保養得當的臉,有過了委屈神色。
黎浩然黑沉的臉色放緩,無聲拍了拍她的手掌,道:“等一下有貴客來,開心點。”
方知禮委屈地低下頭,將他的手推開,女兒姿態盡顯,道:“算了,反正我多說多錯,我去廚房看看。”
黎浩然的心生內疚,可偏生跟妻子對立面的是爸爸,一時,黎浩然也難以抉擇。
黎老看得大惱:“你呀你,被女人迷昏頭了!”
黎浩然不開心了,道:“爸,我都罵了知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