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臣無可奈何,給她擦著眼淚,道:“乖點,不哭了。”
黎北念卻更忍不住嗚咽出聲,揪著他的衣裳,將臉埋進他的懷裡,顫聲道:“我有什麼好……”
穆西臣將她摟著,認真道:“你什麼都好。”
黎北念更是窩進去,哭成了淚人。
穆西臣將她打橫抱起來,揶揄道:“還好沒去潼州,否則他們要被你嚇死。”
黎北念哭聲一哽,埋著頭捶了他一下。
穆西臣挽唇,直接抱著她一步一步走臺階。
從地下室到三樓,足足要爬四層
黎北念抬頭往側面看了一眼,便看見了蜿蜒的環形樓梯下面,穆西臣精心佈置的家。
是的,家。
他們的家。
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擁有的……家。
-
黎北念洗完了澡,回到床,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許是今夜跟穆西臣吐露了太多,夜半之時,又是熟悉又陌生的種種光怪陸離。
她身處於一片黑暗之。
周圍是一片死寂。
她什麼都看不到,身子重得像是灌了鉛一樣。
一道女聲在催著她,‘東西呢,快點交出來!’
她什麼都看不見,四肢無力。
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
‘這賤貨被人下藥了,嗤,仇人真多啊!’
……
她被人重重拋落到了一處陋巷之。
一隻野貓跳過,碰撞到了大片的廢品,乒呤乓啷掉了一大堆。
不知什麼地方的狗大聲吠叫,驅趕著這個意外闖入的不速之客。
她渾身發燙,跌跌撞撞了許久,忽然有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走下來兩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少夫人,大少讓我請您回去。’
黎北念不疑有他,須臾跟著他們了車。
了車後,似乎被人抬了起來,丟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她被拋棄了許久,才被人所發現。
黑暗之,她難受地蜷縮翻滾,口發著難耐地呻吟。
模模糊糊之,有人蹲在她身邊,喊道:‘阿念?’
‘老大,她好像……不對啊……’
她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將他緊緊攥住,‘救命……’
再次醒來,是被痛醒的。
有個男人在她身,肆無忌憚地撥火。
火熱的吻,將她幾乎吞噬,身每一寸都傳開異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須臾,是一下一下的有力撞擊。
她喊著穆東霖的名字,卻是迎來更加狂暴的風雨肆虐。
她被折騰得起不來身,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在自己的小別墅裡。
一夜春夢,身留下各種斑駁的痕跡。
然而,身為正主的‘穆東霖’卻是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人影。
‘東霖,我好疼。’
‘東霖,你為什麼不理我?’
‘東霖,我是你的妻子,難道還不林可柔嗎?’
‘東霖,我這個月的例假沒來。’
‘東霖……’
……
畫面一轉,她又回到了那一處靜謐無人的廢棄工廠。
下身的羊水伴著血水流了滿地,無人路過,無人問津。
她趴在血泊,兩個孩子在肚皮裡面蠕動,絕望地垂死掙扎。
“阿臣,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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