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綢緞鋪子和金鋪最是賺錢,可是今年卻並非這樣,主要是今年京城的形勢實在是過於緊張了,哪裡還會有人想著要去參加宴會呢?不去參加宴會,自然綢緞鋪子和金鋪裡面的綢緞和首飾也是不如往年賣得好了。
這一點婧娘也是能夠想明白了,所以並沒有想著去為難店鋪的這些掌櫃的。
婧娘也是看了幾眼,然後說道:“放在我這裡,我這些天就看完,對了,眼看著也是快要到了立夏了,倒是也要給家裡面的人做夏裝了,就按照春裝的份例來就是了,需要什麼布料也是從我們家中的綢緞鋪子盅選,過會兒我寫一張條子,你讓人送到綢緞鋪子的掌櫃的那裡,他自然就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畫春笑著答應下來了,然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金鋪的掌櫃的說陳家有一家店鋪和我們家的金鋪挨著,如今歸了朝廷所有,然後朝廷這裡是想著把陳家的莊子鋪子都給買了,金鋪的掌櫃的想著能夠把這件鋪面給盤下來。”
陳閣老作為閣老,位高權重了幾十年,他們家裡面的產業自然也是好的,所以想要買下來的人一定很多,婧娘想了一下,說道:“金鋪那裡可是準備擴張?”
畫春說道:“好像是有這樣的意思,從江南那裡新來了六個師傅,手藝和京城這裡不同,這樣一拉倒是讓金鋪的鋪面能夠擴大了,以前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機會,如今正好倒是有了。”
婧娘就說道:“這件事情讓蕭福去做吧,陳家的鋪面和莊子恐怕是盯著的人多了去了,單單只是金鋪的掌櫃的恐怕是不能夠買下來了,讓蕭福出面吧。”
蕭福如今算是順平伯的管家,順平伯蕭煜如今可是新上任的太子的心腹人,等著以後太子登基之後只會更上一層樓成為侯爺也是有可能的,這一點京城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是能夠看明白的,所以現在蕭福在外面行走不會有人想著去觸碰蕭福的黴頭的,畢竟得罪了蕭福就是相當於得罪了順平伯,所以婧娘才會想著讓蕭福過去看看的。
顯然畫春也是明白這一點,笑著說道:“蕭管家最近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事要做,正好可以過去幫著掌掌眼了。”
婧娘低下頭來繼續看著賬本,心中卻是想著隨著端王成為了太子,僅僅不過只是三天,婧娘已經是能夠感覺到了自己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了。
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繪秋進來了,說道:“奶奶,是大奶奶身邊的羅嬤嬤過來了。”
大奶奶身邊的羅嬤嬤?婧娘自然是知道這個大奶奶值得就是蕭大奶奶了,說起來自己和蕭大奶奶雖然因為蕭大夫人暫時結盟過一次,可是隨著蕭大夫人徹底的退出了蕭家的大舞臺,她和蕭大奶奶之間的結盟也就消失了,所以羅嬤嬤怎麼會想著過來呢?
雖然是這樣想著,婧娘還是說道:“讓羅嬤嬤進來吧。”
如今蕭大奶奶總理著蕭家的中饋,倒是蕭大奶奶身邊最為倚重的羅嬤嬤也是變的精神起來了,今兒羅嬤嬤身上穿著的潞綢的褙子那潞綢也是要十兩銀子一匹的,擱在以前,蕭大奶奶是不會出手這樣大方的。
婧娘只是穿著家常的衣裳見啦羅嬤嬤,說道:“嬤嬤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羅嬤嬤是第一次過來伯爺府的,一路走來看著伯爺府的這些東西,心中在真正的意識到了如今蕭煜已經不是蕭家的庶子了,而是正正經經的順平伯,蕭家雖然蕭國舅的辭官,如今最有話語權的也就是在合格順平伯了。
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是羅嬤嬤見到婧娘對婧娘也是恭恭敬敬的。
羅嬤嬤說道:“老奴以前就是想著能夠過來看看這伯爺府,只是一直都是沒有這樣的福氣,如今總算是有這樣的機會了,老奴真真是覺得無比的榮幸。”
這話倒是說的幾位好聽了,要是以前的話恐怕是這個人羅嬤嬤是怎麼都是不會說出口來的,婧娘想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隨著蕭國舅的辭官蕭煜成為了蕭家最有話語權的人的緣故。
婧娘臉上的笑容不變,說道:“大嫂讓嬤嬤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羅嬤嬤急忙說道:“吩咐談不上,只是大奶奶想著明兒在家裡面舉辦一個小小的家宴,特地讓老奴過來請四奶奶明兒抽空過去呢?”
現在這個時候舉行什麼家宴?婧娘微微皺眉頭,今天是東瀛使者過來的時候,明兒蕭家就舉行一個家宴,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麼關聯?
看著婧娘不說話,羅嬤嬤就說道:“京城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安定的時候,大奶奶本來也是想著儘量低調的,但是老太爺已經是吩咐下來了,自然也是要按照老太爺的意思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