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府上沐浴一個。”
她言著推開了佘錦,這般髒,佘笙是不喜的。
佘錦委屈地哭泣著道:“阿姐又何必與那狗官妥協,佘錦不過是爛命一條罷了,死也是要死的有氣節的!”
“平日裡不許再看那些子大戲了,這會子可是你先負了別的女子,你想想若你是張大妞,被別人這般玩弄,你能放過人家?”佘笙厲聲說著。
佘錦癟癟嘴道:“那我便是有錯,我便該坐牢,阿姐又為何要將我買了出來?”
“帶二小姐回府,在她及笄之前不允許她出府門半步!”佘笙對著身後的馬伕吩咐著。
“慢著!這佘錦敗壞佘家族風,與男子私自夜奔,按照族中規矩便該浸豬籠。”一個穿著白衣孝服約莫著花甲之齡的老頭子摸著長鬍子出來言道。
佘錦有些怕意地縮到了佘笙身後,又怕身上的髒東西染到佘笙身上,便又後退了幾步躲到了南翼的身後。
南翼對佘錦這孩子般的動作輕笑,他想著南王府上十二三歲的姑娘都要比她像個大人般會算計些,佘笙亦是十三歲開始打拼十五歲一壺茶坊便名響江南城。
這佘錦身上沒有半點子大人會算計的做派,但也不讓人覺得幼稚愚蠢。
倒讓南翼覺得有些活潑可愛,心下生出幾分歡喜之意,這個小徒弟真夠有趣的。
“佘族長,如今佘家當家的是佘開行,怎得不見他過來?”佘笙涼薄地問著。
佘青言著:“開行是當家的不錯,可我也是會稽佘氏族長,這佘錦犯了錯難不成我沒有說話之份了嗎?”
“這佘老太爺方去世不久,勸你還是不要說笑的好,佘家宗族之中本就沒有佘錦之名,更無我佘笙之名!九年之前佘遇也是從佘家宗族中除了名的,何時這佘錦還是佘家宗族之人?”佘笙眸子之中都像有寒冰迸裂出來一般言道。
這些人怕是活在她的名聲之下活得太安逸了些,又敢來打佘錦家產業的主意來了?
“佘笙,你別把話說的如此決絕,若是沒有佘家宗族,你這生意如何做的起來!今日這佘錦與她那小情郎敗壞了會稽民風,怎得能輕饒了去!”佘青抬高著頭。
佘笙不知是誰給了佘青這臉說這番厚顏無恥之語,只是她面上也毫無怒意,語氣之中寒意滿滿地言著:“你說我生意靠的是你們宗族,那便好,本坊主明日裡就在一壺茶坊之中貼出告示來,凡是佘家宗族之人與狗皆不得進入茶坊買賣茶葉!
至於這南公子並不是你口中的小情郎,而本坊主前些日子替佘錦定下的未婚夫君,何來的敗壞民風之說?”
這當眾定親之言,佘錦驚了,南翼驚了,景彰也驚了。
景彰心下思慮著,南王家讓南小郡王假死就是不應陛下賜的婚事,不過說到底這南翼畢竟也是蘇珍珠的夫君,若是被蘇家知道南翼寧可假死不娶蘇珍珠,而娶了紹興城中的商戶之女。
這豈不是給了蘇家削了顏面,依照蘇家對蘇珍珠的寵愛,怕是這佘錦不會好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