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神道:“初三我就要出嫁去揚州了,以後這鋪子裡的衣服怕是再也穿不了了。”
“珊兒姐姐,這有何難,到時候我家茶坊揚州鋪子那邊的掌櫃的來阿姐這裡的時候,我讓他多帶些給你。”佘錦笑言著。
王珊兒忙搖頭道:“這可不行,我嫁得人家是揚州轉運使,這大門大戶裡面的夫人平日裡規矩多,若是你找個男子給我送衣我這名聲豈不是都沒了嗎?”
“也是,阿姐和我說起過,雖陛下登基之後民風開放了些許,不過在一些官員家裡女子還是要遵三從四德的呢!”佘錦說著,“這倒是我們這兒舒服。”
“是啊,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阿姐佘坊主了,若是也能與她這般一輩子不嫁就好了,女子為何一定要嫁人呢?萬一所嫁非人豈不是一輩子都糟了?”
“珊兒姐姐你說的對極了,我也想不嫁,不過阿姐不許我不嫁。”佘錦落寞著說道,“我倒不像阿姐一般一定要求個當官人家,我只求我郎君對我一生一世,不胡亂來,不寵妾滅妻好生過日子即可。“
“我也是這般想得。”王珊兒充滿著對未知人家的恐懼,她不知自己的夫君長得如何?也不知淮揚那邊的口音如何?只知道年僅十六的她要嫁人了。
既心慌,可又覺得自己要真正成人了。
兩人閨中好友的談論之話,被人聽了過去。
蘇珍珠今日裡穿著一身大紅,臉上施了好些粉黛。
巧笑嫣然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鄙夷之色地諷笑道:“商戶家的女兒就是商戶家的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隨意談論女子的婚事,還想要嫁個官府人家,怕是隻能嫁給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