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樓梯口,上來的是顧延。
小梨收到佘笙的眼神,忙用身子擋住門口道:“這是小姐閨房,您是進不得的。”
“小梨姑娘,這位是老夫的徒弟,不是外人。”鍾大夫的聲音響起,替顧延解了圍,“到底是年輕人的身子,走的是比老夫要快些。”
鍾大夫身後,佘錦氣沖沖地進來怒道:“阿姐,這尚書府的人忒不要臉了,這府邸是我們的,他們竟然連大夫都不讓進來,幸好左相替我們解了圍,左相爺還帶了一個太醫,是長安太醫院的院判。”
“如此多謝顧相了。”佘笙對著顧延輕輕頷首,充滿著疏遠之情。
顧延豈會感受不到,掃了一眼她的閨房,沒有一絲女子的氣息,充滿著藥味。
倒是靠窗處的書案來的別緻,上面還有一局殘棋。
難為她記憶如此之好,那年的棋盤她還記得,不過她怎知道自己會下在那裡,那時候自己一心求死,他趁著太醫給她把脈之時,改了她昨日下黑子的地方。
將白子按照她以前的棋風下著。
白黑二子又分不出勝負來。
院判被九皇子請來到紹興府中看病原是覺得不甘的,到了才知道是顧延的心上之人,哪裡敢有怠慢。
“姑娘這病怕是幾年前受寒留下的病根了。”太醫道。
“是,十年前在寒風中差點凍死,餓死,胃和膝蓋便不能受寒。”佘笙回答道。
太醫沉聲道:“您這病尚且有救,不過需要些時日,還需要頂尖的藥材。”
“無事,她有錢。”顧延走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