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倒是要比往常熱鬧了一些。
進了門,她就將東院的院門給鎖了起來,不想要被西院那些蘇家人所煩。
只是剛上了樓,方在窗前坐定,就見佘錦氣沖沖地小跑了上來,“阿姐,我忍無可忍了,這五娘和武大娘做的冬日裡的那些臘貨都被蘇家人給吃沒了,還有那鯗凍肉,我去找了蘇家管事的,她說啊吃我們佘家的這些糟糠是瞧得起我們!”
佘笙瞧著跟在她身後的南翼道:“你這不是有師父了嗎?不出手打過去。”
“阿姐,真當可以打?”佘錦有些彷徨了,這阿姐先前不是讓她忍著蘇珍珠嗎?
“小錦兒,這就是阿姐教你的御下之術了,這蘇家到底是長安的第一官員之家,蘇珍珠哪裡瞧得上我們府中的這些尋常百姓家的臘貨,定是有些刁僕欺上瞞下吃了,這事你鬧無礙,那新娘子的生母姨娘也會站在你這邊的。”佘笙說著。
刁僕可恨,這以前在府中之時,大夫人就不管張姨娘院中之事,張姨娘又是庶女出生,嫡母差了些併為教其管教刁奴之術,這蘇珍珠又向來對嫡母不敬的。
所以蘇珍珠的陪嫁裡怕是也少不得一些貪嘴了些的僕人。
南翼聽著這話越發地欣賞起佘笙了,怪不得這佘府的一草一木皆要比他們王府的還要好,這江南首富連後宅的管理奴僕之術倒也是有他嫡母南王妃的風采。
“阿姐,你說那南小郡王也夠可憐的,娶個媳婦不賢惠也就罷了,還帶著這幫未曾見過世面的刁僕。”
“小錦,不可在人背後議論這些,南小郡王是個有福氣的。”
“東家,東家,不好了。”五娘人還未到,焦急地聲音就傳了上來。
“何事如此驚慌?”佘笙瞧著屋外的天,天色有些黯淡下來,烏雲密佈,廊簷下僕從已經點上了燈籠中的蠟燭。
五娘面色惶急說著:“王管事用飛鴿傳書而來,這南王家裡喜事變成了喪事。”
話音剛落,一陣邪風呼嘯而過,豆大的雨滴便打在了窗臺上,淅淅瀝瀝地扣動著人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