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有的疤痕,道著:“怎得你離了江南之時說的好好的,這會兒就不肯讓我歸江南了呢?”
“若不是五娘來長安,許我還能收到你寄來的一切安好的書信。”顧延道著。
佘笙指著天間道著,“你可知那顆是什麼星?”
“參星?”顧延答著。
佘笙點頭清冷出聲道:“杜公曾贈衛八處士裡頭有一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我知曉自古以來這一別許就是來世才得相見,可是隻要你我心意想通便好,我應承下你,定不會再寫那些來誆騙你,可好?”
“你心中還是沒有我。”顧延放開了她的手,落寞著低頭離去。
佘笙連著抓住他的手,站起來急了些,被底下的青石板給好生地絆了一跤。
“嘶。”
顧延忙將她扶起。
“湛郎,我心中有你,可我又如何在長安中自處呢?我可又如何拋得下茶坊眾人?”佘笙緊盯著顧延的眸子吐露著心意。
顧延將她打橫抱著道:“既有我,就留下。”
“你不要再逼我了,你若再逼我我明日便收拾行裝離去。”佘笙道著,五娘柳萬金皆在長安,她在不在其實也都一樣了。
顧延掩下了心中的落寞意,道著:“你當真要離開?”
“當真。”佘笙應著。
顧延將她放在了輪椅之上道著:“那你便明日離去罷!”
“?”
佘笙一愣,既然顧延不留她了,她便搖著輪椅轉身往著院門外而去,好在這處離沏園近的很。
顧延盯著佘笙的背影,她每每走得都是如此得決絕,從不會顧慮他之所想,他以為做的夠多了她的心早已沒了初見時的冰涼,都願意為她而獻出性命來。
可他錯了,她還是跨不過蘇家的坎,甚至為了她的心結可以將他拋下。
見著手腕處的疤痕,他想起方才她摔在地上,黑燈瞎火地她一人回去小徑上邊坑坑窪窪又多,不定又會摔了。
他又跨步追了上去,將搖著輪椅的佘笙一把抱起道著:“你還真的走了?連說一聲都不願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