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蘇珍儀那日從牢中而出來便想著要查清當年她鳳冠霞帔著火一事。
可刑部當年也只有寥寥幾筆的案卷。
她不得不回到合才居之中再拿出當年那件已壓在箱底的紅衣。
“珍……”
蘇珍儀見著身後的景抬,不理會他挑著衣裳。
“梁王的喪事,你瞧著如何是好?”景抬聲含著濃濃的內疚之意。
“兇手未死,難得公道,便不得下葬!”蘇珍儀將箱中的珍貴物什都往外邊扔著。
景抬道著:“珍儀,日後你我還會有孩兒的。”
“景抬,縱使你身份珍貴,我蘇珍儀也並非是那等子上趕的人,我的心已如死灰再難復燃,如今自願可護著痴弟慈母,什麼九皇妃小小大大要奪便奪去,我不稀罕!”
“珍儀,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你說這話作甚?”景抬聽著這話有些心慌。
“你待我的好我記著,可梁王之死我怎得可不怨你,左右九皇妃的位置人人惦記著,我還是走了讓你清淨地好!”蘇珍儀落著淚道,一聲白衣讓她這話顯的是更為決絕。
“珍儀,本王不許。”景抬道著。
“我與你說過縱使你是帝王子,可我亦是蘇家嫡長孫女,真若我去求父皇,你瞧著父皇會不會應允我離去。”蘇珍儀取出一件紅衣哭著往門外小跑而去。
景抬欲想要提腳追的,可來弔喪的宗親他不得不接待。
“顧相爺來了。”小廝對著景抬道著。
蘇珍儀跑出門口時恰巧與顧延遇到,顧延看著蘇珍儀手中的紅嫁衣皺了眉頭。
“你還來作甚?”景抬對著顧延沒有好氣地道著。
顧延說著:“本該提早來上香的,可是事忙,景抬我以為你我還是兄弟。”
“是兄弟?我將你當兄弟,可你又是怎得待我的?如若當我是兄弟你就該將你那好姑姑所做之事公佈於天下!”景抬甩袖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