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聽著景議的語氣,帝王竟問出如此問題來,與日常的陛下實在不同。
“你當年許我皇后之位之時,便知我要的是什麼?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孝道,我早已心如止水只想做好中宮之責罷了。
對你,我的心早已傷透,沈嬪也好賢妃也罷,何人得你寵愛我早已不在乎,索性當年嫁你不過也是利用罷了,這鳳位誰人要誰人拿去,我不稀罕。”
佘錦詫異著想看清顧皇后的神情。
這番話委實是傷透陛下的心了吧?
景議撿起剪子來,解散了顧皇后的髮髻,長髮鋪下他劃過黑髮道著:“瞧著也有數根白髮了,自延兒出生後便彆扭到如今了,廿五年,朕自問對得起你,該停下了。”
顧皇后走到一遍道著:“臣妾早已停下了,我亦有無窮的榮華在,不管何人登基為皇我總是皇太后,你如若真對得起我就不該讓我兒子屈於人下做九皇子!”
景議眼底劃過一絲無奈道著:“朕可讓你我的兒子登基為皇,專寵沈嬪亦是為朕退位做準備,到時你我遊歷大印山河做一對逍遙夫妻如何?”
“當真?”顧皇后面上的狠厲一閃而過。
“朕乃君子,一國之君所說之話自當如聖旨一般。”
顧皇后勾唇一笑道著:“多謝陛下,那陛下今日便來臣妾寢殿吧。”
佘錦拍了拍肩上的雪,她這牆角可沒有白聽,雖是凍得耳朵通紅卻聽到了這番話,該去告知阿姐要站對皇子為好,否則新帝登基必定會翻陳年舊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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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園之中。
佘笙聽著佘錦講著昨夜帝后之事。
她道著:“陛下真說了止於田繼田光二人?”
“是吶,白尚書勸說差些便丟了官職,阿姐你說這帝后二人是否有些奇怪,按理這陛下要去皇后寢宮歇息是應當之事,可昨夜我瞧著是皇后給陛下的恩寵似得。這不都反過來了嗎?”
佘錦不明白地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