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卻是自家的醜事。
一如她心中對蘇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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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高立,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夜間的宮中用著上好的燭火一如白晝時明亮。
理政殿內,刑部,御史臺眾官員還皆在,田繼田光一案牽連甚廣,並非一朝一日能所查清查明的。
佘錦小步跟著景議進了理政殿內,她也好奇為何陛下要其伴在身側,如今她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紅臣,她本覺得應當是意氣風發的,可這會兒才覺得肩上的擔子越發的重了。
真不知道姐夫是如何能坐穩左相此位的。
“見過陛下。”白袁正理著案卷見著陛下前來連連下跪行禮。
景議道著:“平身吧,各位卿家辛苦且先歸府去,白愛卿與蘇愛卿留下。”
“是陛下。”
白袁扶著景議上座,低頭問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是個聰明人,蘇米乃是散官哪裡來的如此權利可包庇舅子行貪汙之事。”景議道著,“至於田繼田光二人若有貪汙實證那便按大印律例行事便可,莫留下會傷及蘇府的活口。”
“陛下,時至今日您還要護著蘇家嗎?”白袁下跪道著,“那日裡您坐在上頭也見到了,九皇子這番話一出,滿朝文武全然低頭生怕牽連到自個兒。
試問如今朝堂清官又有幾人?陛下這些銀子本該是您的,本該是用於天下百姓間的,多少人家無辜為了貪官利潤而家破人亡,淪落顧蘇兩黨政權傾軋的犧牲品。
陛下,這世間多少無辜冤魂為了已鐘鳴鼎食卻依舊不知足的蘇家而喪命,天理昭彰,如今證據已足,陛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時候已到了……”
“大膽!”景議怒道。
“陛下息怒。”白袁磕頭道著,“當年微臣本就與您說了家仇,苦於無證據,可此回證據已是確鑿的很,又有九皇子作保,肅清朝堂勢在必行吶!”
景議起身說著:“本朕如何作想的不必告訴你,此回蘇老相爺抱恙在府上,各地藩王封疆大吏入長安參加太子喜宴,這會順藤摸瓜牽扯起一眾貪官汙吏。
大印臉面在各附屬小國與藩王面前如何作存?此回如若是九兒自個兒所為朕定當會嚴查,有兒如此必成大事,可他卻只不過是旁人的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