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聽著,故意將已結疤的痂揭開,皺著眉吸著氣。
“怎得又流血了?”顧縈兒方將藥膏調好道著。
“你輕著些。”顧延眨著眸子道著。
顧縈兒得了眼神,對著一旁與柳萬金說著話的佘笙道著:“女主子,縈兒手笨,您給主子上藥好嗎?”
佘笙接過顧縈兒手中的藥膏,瞧向身旁顧延的臂上的血痕,抿了抿唇道著:“湛郎,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
顧延道著:“那今夜裡就別去耶律將軍那裡可好?”
“好,我陪著你。”佘笙瞧見了他捏在另一手中的血痂,淡笑著說道。
柳萬金在一旁道著:“這耶律將軍定不會只是一人請你,還有北漠不少重臣,您若是不去可惜了。”
顧延看向柳萬金說著:“那些人也不識得笙兒是誰,讓顧縈兒就好。”
柳萬金看了眼佘笙,見她點了頭也就退了下去。
佘笙塗完了藥,道著:“不去參宴,這裡的沙雲幫幫眾被你給帶走了,柳先生小劍縈兒也都走了,晚膳是你做飯給我吃嗎?”
“哎呀,我怎得將此事給忘了,要不,你我到外頭去吃?”顧延問著。
“顧相爺,此處不是江南長安,一里一客棧的,這裡離都城也有三個時辰的路呢。”佘笙無奈地道著,“好在我藏了不少的饢,難吃了些。”
顧延取過來饢道著:“秀色可餐,雖是硬饢卻也好吃得緊,那耶律將軍是個好色之徒所以才不讓你去。”
“你就不想想我在北漠之中賣水怎會沒個大樹靠著?早便就被江湖草莽給滅了,為何還敢用一壺茶坊之名?”佘笙問著。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大漠官員會不懼万俟微這個新王了,原來耶律大將軍都受了你的賄賂。”顧延道著,“你也不怕這北漠路途遙遠,北漠管事的背棄你獨吞了這大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