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曉得我會助你登上皇位便好,這顧延欺人太甚了些,魏家這幾日與九皇子走動過密,你也該到了要娶妻之時了。”女子輕聲道著。
蘇珍川皺了眉頭。
“大印最年輕的侍郎,哪怕娶公主也是公主的福氣了,魏紫玉一個宮中不要的名聲已傷的女子如若要嫁你也不算得下嫁,你如今只有這法子了。”面具女子冷聲言道。
“魏家不足為懼,不過也是仰仗著顧家的鼻息而已,與梅府同出一轍。”蘇珍川怎會讓外人來左右自個兒的婚事,哪怕這個女子一見著自己就能猜透他的心思。
女子道著:“如今你如若不娶魏紫玉可還有旁的法子?如今南翼西梁兵權在握!”
“他在西梁的兵馬哪裡有大印的強盛,如若陛下派兵攻打西梁這南翼也定是階下囚。”蘇珍川道著。
女子冷笑道:“可陛下如今之計乃是要在太子大婚之時讓南翼來參婚宴,對西梁之事功過分毫不提,南翼的心思咱們都琢磨不透,可他手中的兵馬咱們不得不防。”
“要我說這兵馬在西梁才好呢,你我當前的當務之急還是想個法子讓顧延淪落為階下囚才好,趁著太子大婚各地藩王進宮之時咱們定當可一舉成事!”蘇珍川言道。
女子聞言道著:“佘錦一事正好是你我可對付顧延的好時機。”
“本如若西梁之事無南翼,你早已就可在朝堂之上彈劾顧延此人。”女子冷冷出口道著。
“這南翼是佘錦之夫君,如此說來南翼與顧延的關係定也匪淺,南翼此人究竟如何現下還不好說,到時或也是你我可起兵的一個好時機。”蘇珍川淡淡地勾唇笑道。
女子冷聲道著:“若要如此,必須還得加上長公主對你的信任,娶魏紫玉你是勢在必行的。”
“娶魏紫玉不是本官說娶便可娶的,且魏家不足為懼!”
“魏家不足為懼,顧黎可為懼,你要起兵的頭一步便是要了顧延的命,他身旁高手眾多,長樂園之中也密不透風,要其命只可讓陛下下旨賜死罪,到時顧黎如若因此辭官,這兵權陛下會給的只會是魏府!”女子道著。
蘇珍川陰冷道著:“怎得本官有一種感覺,你不過是拿我做一塊踏腳石罷了?如若我一但成事你後頭會再幫太子罷?”
女子看著蘇珍川的眸子道:“不愧是蘇老相爺的孫兒,可你要清楚,太子可要比顧延好對付的多,現下咱們可做的便是先除顧延,到時太子登基還得仰仗著蘇家不是?
且我也給了你一顆大棋子,這魏紫玉如若與你結親,陛下許會更看重你才是,不是嗎?先盟友後敵,如何?”
“好一個先盟後敵,只對付顧延一人怕是也不夠,佘笙既能一下子拿出五十萬兩銀子且不賣產業的,便可明說她的銀兩必定不會少,如若成事,她這顆棋子必須棄之。”蘇珍川道著,“不過留其一命罷。”
“如何棄之?”
“這我自有打算。”蘇珍川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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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鳥兒方鳴,佘笙便被鍾嬤嬤給喚醒。
“夫人,夫人,長公主又吩咐讓您這會兒過去她的院子。”
佘笙眯了眼,看著外邊天還只昏昏亮,慵懶地伸了一個腰,不知為何她與顧延在一道後是越來越嗜睡了。
也許是以往心事重又有病痛纏身總是睡不安穩。
“相爺呢?”
“相爺已去上朝了。”鍾嬤嬤取過來錦帕遞給佘笙。
佘笙洗漱後特意尋了端莊的衣裳穿著,匆匆地去了景語院落,這還是頭一回如此早景語來傳喚她的,不知是發生何等麻煩之事。
“見過孃親。”佘笙行禮道著。
景語連連抬手道:“快起快起,傳喚你來是魏府的一個小廝來報,這蘇老夫人與蘇夏氏一個大早地便去了魏府提親。”
“蘇家適齡的兒郎眾多,不知是哪一位?”佘笙道著。
“如若是旁人,本宮就不來尋你了,便是推了也無礙,蘇家是替蘇珍川來提親的。”景語道著。
佘笙冷聲道著:“蘇珍川也不想想女兒還在咱們府中呢,好來向紫玉提親。”
“就是,可這事本宮與蘇家皆乃心照不宣外頭的人不曉得,這魏家的意思呢聽本宮的,本宮呢自是不會捨得紫玉嫁給蘇珍川的。
只不過蘇珍川此人乃是長安朝堂最年輕的侍郎,又乃是蘇家的孫子,如若本宮做主推了此樁婚事,日後怕是無人敢來朝紫玉提親了。”景語嘆氣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