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布皺著眉頭道著:“我方才下朝歸來等會還要去準備太子大婚之事,你鬧什麼呢?來人吶,去將夏氏叫來。”
張姨娘索性賴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道著:“我的命苦吶,對蘇家不說有功勞可也有苦勞,至少還替蘇家生養了川兒,今日就這麼被那災星欺辱!一口一個罵我是奴婢!”
蘇布皺了眉頭道著:“哪個災星?”
“還有哪個災星?不就是那個蘇年錦,出生那時我就說莫要留著,老夫人與夫人怕殺生不利你的官位,硬要留著,瞧瞧如今翅膀長硬了,一點面子都不給蘇家留著。
當年懷胎十月又將養了她十數年哪怕是養條狗也知曉報恩,可她卻吩咐一個老婆子來打我,老爺您瞧瞧我這臉龐,她這可是半點顏面都未曾給您吶!”
張姨娘哭哭啼啼地道著。
蘇布聽著心煩道著:“她如今地位不同,乃是長公主的兒媳。”
“也不見得長公主待她有多少好的,說不定真是因了她才怨了我家川兒,真是可惜了川兒本娶魏紫玉就委屈了他,可因了這災星搬弄是非現下長公主都不願將魏紫玉許配給我家川兒了!”張姨娘大喊著道。
蘇夏氏聽了丫鬟來稟,匆匆過來道著:“老爺,有何要事吩咐?”
“今日去給川兒提親果真是因了那災星才不成的?那災星還吩咐了奴婢打張氏了?”
“回老爺,妾身只知如若有左相夫人相幫著珍川,要讓長公主點頭並非難事,可今兒個左相夫人許是起了個早氣色不好,連行禮都是老夫人叫住了才行禮的,對咱們一眾人皆是愛理不理。
這張氏平日裡妾身管教不嚴,她的性子又直便說了一句這左相夫人無教養,後邊跟在左相夫人身旁的嬤嬤便過來教訓了張氏一番,打的確也是打了的。”
張姨娘哭得越發得很了,“老爺,你要瞧瞧,災星眼中無我也就罷了,只因我是妾室出身的,可她眼中連老夫人都沒有,還吩咐奴婢來趕我出去,這她是連老爺您都不放在眼中了。
被災星打成這幅模樣,也是丟老爺您的臉面,我不如尋個柱子一頭撞死省的給老爺您丟臉。”
說著她便起了身。
蘇夏氏連攔著她道著:“你夠了,老爺,妾身管理內宅不利,定會好好教訓張氏的,來人吶!”
“慢著,此事怨不得張氏,你放心,老爺一定會為你尋個公道的。”蘇布握緊著手道著。
蘇夏氏連勸阻道:“老爺,這她如今地位不同您可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地位不同就可不認爹孃了?”蘇布越發地惱,“如若你是長公主哪裡會不喜歡蘇珍川,珍川要求娶採選退下來的紫玉郡主,已是郡主的福分了,定是這個災星從中作梗才害得川兒失了大好姻緣。”
張姨娘邊哭還不忘火上澆油,“老爺,這災星是半點沒將夫人沒將您放在眼中,也因有她才毀了侍郎爺的大好姻緣吶,您瞧瞧我這臉,如若要教訓我也該老爺您或者夫人動手才是,哪裡就輪到她來動手了。”
蘇夏氏連道著:“老爺,這如今左相夫人的身份不同,如若要教訓……”
“閉嘴!”蘇布拂袖往著門外而去。
蘇夏氏心中有著些隱隱地不安,連喚來小廝去右相爺那裡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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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午後補了眠,便起身往沏園而去,也沒帶著多少丫鬟僕人。
方出了側門,她便見著有一禮部的馬車所在,她方踏出了門檻,便被一個巴掌狠狠地打落在地上。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白嫩的臉上帶著五指紅腫,耳邊隆隆發著轟鳴聲。
“女主子!”顧縈兒連扶起佘笙來。
顧劍拔劍就指向還揚著手的蘇布,冷聲道著:“你竟敢打我家女主子,受死吧!”
只不過蘇布身後的侍衛也連連上來與顧劍拔劍打著。
佘笙扶著顧縈兒起身,冰涼至極的手撫在火燙的臉上,她厲目瞪向蘇佈道著:“不知本夫人哪裡惹著蘇尚書了?”
“你尊卑不分,毫無孝道,如此不孝不義之人早知當年就該將你沉塘淹死,也省的你不尊嫡母要逼死生母!”蘇布伸著手指指著佘笙道著。
佘笙扶著門框道著:“便是本夫人不孝不義,你又有何資格來管我?”
“只憑我是你爹爹!”蘇布氣憤至極地道著,“你自個兒甘願淪落為商戶也便罷了,為何要累的你親弟弟提親被拒,你這個災星本就不該來這世上,早知當年不該讓蘇珍川將你扔入蛇坑才是,應當我刺死你,絕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