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恩科始,寂靜考院之中有侍衛官兵把守著。
顧延進了考場之中才不過一個時辰,想著已有近七日未見佘笙了,滿腦子皆是她的身影,只不過這恩科一事還要近七日他才可離了此處。
“左相爺,哪裡有個自稱郡主的女子也說要來考狀元,這郡主老臣並未見過,您看?”一同負責科舉的翰林院韓詹事忙過來稟報著。
顧延聽著女子的聲音覺得耳熟,走到門口見著便是佘錦。
“姐夫。”佘錦見著顧延便叫道,“您快讓我進去,再過一刻鐘便要發題了,瞧瞧都在裡頭了只有我一人還在外頭。”
韓詹事倒是也有耳聞這左相爺已娶妻一事,可聽聞那相爺之妻是蘇家的庶女,怎得蘇家還有這般離經叛道的女子?
顧延見著佘錦,便把她拉到一旁道著:“這幾日南翼把你藏在何處了?你可知你阿姐甚是擔憂你。”
佘錦笑了笑道著:“我在護國寺裡頭,那裡邊有不少銀兩不夠的舉人,正好可在那處探討一番這科舉文章如何寫?”
“本相與你阿姐說了你去了西梁,你還是別來這裡胡鬧了,你可要曉得這科舉並非是可玩鬧之事。”顧延道著,真若讓佘錦進了考場,佘笙定會怨他的。
“姐夫,我可沒有胡鬧,你早早就派著南翼帶著虎符去大理調兵往西梁而去,還讓他……”
顧延環視了四周,壓低了聲道著:“南翼竟將此事告知與你?”
“他還不是怕您對公婆動手留有一招嗎?姐夫如若懼怕阿姐不讓我進考場,我便想個法子將你的計謀告知阿姐,你瞧著阿姐是會為了我進了考場怨你呢,還是你讓南翼去幹那事怨你多呢?”佘錦眨著眸子笑著。
“你也曉得你阿姐不會讓你來參與科考吶?”顧延問著她,“如若放你進去你阿姐曉得了,定也會責怪你的。”
“遂我這幾日皆躲著阿姐和阿姐的暗衛,姐夫求你就讓我進去吧,您看當初在江南之時我也替你在阿姐面前說了不少好話,是不是?”佘錦道著。
顧延聽著鑼鼓已敲響,劍眉輕蹙著,女子參與府試,鄉試並非沒有,陛下皆會象徵性得給個無權有名的七品官民。
可這來參與會試的女子還是前朝才有過。
要其進去簡單,但佘錦才華他是曉得的也是見過其文章的,不說三甲也可得進士,一旦及第可就是名揚四海。
這般也會引來朝中保守黨派的不喜,且也會將佘錦推入朝堂之上,到時佘笙不得怪他?
佘錦見著他還在憂慮,忙道著:“別人家的姐夫對妹妹皆是有求必應的,我又沒求過你什麼,只求您讓我代夫考一回,姐夫您就讓我進考場裡邊罷。”
顧延道著:“你當初入籍蘇家時,取得是何名字?用那名進去。”
“可我已用南翼給我尋得假名了,我又未考取過秀才舉人怎得好用自個兒的名?”佘錦道著。
“此無礙,大印律之中公王之子可直接參與會試,日後笙兒倘若怪罪下來我會直說我知曉時你已在考場之中,可明白?”顧延說著。
佘錦連連點頭,福身道著:“多謝姐夫。”
韓詹事見著佘錦蹦跳著進了裡頭,便朝著她身後的顧延問道:“左相爺,這?”
“她乃是南王二兒媳,既然南翼缺考也有一空位,便讓她玩玩吧。”顧延道著。
韓詹事扯著嘴角道著:“可女子參與會試本朝沒先例,府試鄉試倒有,一旦陛下怪罪下來?”
“陛下怪罪下來自有本相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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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聽聞南翔邊關出事,讓南翼領兵出征的訊息以來一直有些心緒不寧。
可佘錦這丫頭就像是到了天上一般,就是找不到。
快有二十餘日了,茶市的日子她亦是一拖再拖,邊關戰事吃緊她也不好再這個當口來大肆搞御茶之事。
且加上顧延忙著恩科之事,亦有十餘日不回了。
“哇,哇。”
佘笙聽著傳來嬰兒的哭聲,只見五娘抱著一個襁褓內的嬰兒而來道著:“東家,你快看,小梨丫頭的孩兒,多有趣和小歡兒長得還真有些像。”
“小梨來了?”佘笙問著。
五娘點頭道著:“茶市遙遙無期的,明光莊主便將明老太君與小梨接到長安來了,我瞧著明光莊主有意要留在長安了的,可憐了小梨爹孃了。”
“於他而言定是長安可有所作為,這些時日裡柳先生待他拜訪了長安眾茶商他定是集聚了不少人脈,他如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