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太監,只留下顧延一人道著:“延兒吶,朕一次次地饒過佘笙是為何你可曉得?”
“不知。”顧延落子道著。
景議道著:“她是江南首富,一壺茶坊如此大的產業如若能留給你,你一旦既位之後定能成就一番盛世,功追漢武秦皇。”
“我真沒這意思,你何必又要苦苦相逼呢。”顧延道。
“大印從來皆是已孝治國,父皇遺命我又如何不尊?”景議道著,“你已進了朝堂之中,如若你不進朝堂朕許能還違背父皇之願。”
“我是來陪陛下下棋的。”顧延催著景議落子道。
景議落了子道著:“延兒,你不以佘笙夫君的角度,以朝廷命官來評判下這佘笙如何?”
“她是個好人。”顧延道,“以她的能力在江南壟斷茶葉並非難事,可她去無,而是茶商之首不止為一壺茶坊顧慮著,旁的茶館還都與她結交,茶會亦是一壺茶坊大力主辦,做得是江南茶商共贏,便是外地的茶商待她也是恭敬的很。”
景議道著:“好人?十一年前你弄丟了朕的龍衛所查探而來的江南官員的致命把柄,好似在她的手上罷?”
“是,可她也為做出讓江南動盪之事來,且據我所探,那些官員與她皆是有交情的,這些年來那些官員升遷的升遷八罷黜得罷黜,她能做到今日還是自個兒的本事。”顧延落了子道著。
景議再道著:“如此說來,她在江南的人脈不低?”
“正是,在上巳節時我瞧過她的帖子。”顧延道著。
“此人如若是蘇家男子,就太危險了些,你可知太子的書房之中掛著佘笙一畫像?”
“我曉得太子給她畫像之事,那日便是在上巳節時她怕太子怪罪張大妞,遂也就應酬了一番。”顧延故作大方地道著,想起那日裡來他便有酸味在心尖。
景議看了他一眼道:“你還與朕裝什麼大度,張大妞不是紹興知府之女嗎?前日裡太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那位壯碩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