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言謝,該我好好謝謝您才是,得虧您先來報信。”佘笙言著。
南翔見著她的面色不虞便說著:“佘笙你畢竟是個女子,若是能有個依靠也好,顧相爺既是皇親國戚又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嫁於他,你也不必如此操勞。”
“你這是何話?顧延胡說你也真當會信。我什麼身份之人我自己知曉的很,於他而言頂多是在江南之中的風韻事罷了,世子見多識廣這種事情也有耳聞吧。”
“本世子覺得相爺不是這種人,你呀是在商場上見多了爾虞我詐才會如此想的。罷了,本世子先去歇息了,坊主也早點歇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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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得越發地早了些,等著太陽光將冰霜化成了水珠兒。
南王府的門口來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排著長龍,為首的大馬車上邊掛著偌大的兩個蘇相二字,便可表明這來人的尊貴。
軟煙羅做的簾子之中伸出一雙蔥蘢玉手來,上邊塗著鮮紅的丹蔻,半截袖口便能瞧出來裡頭的人尊貴非凡。
“蘇老夫人到。”隨行的一個老嬤嬤吟道。
南王府之中的門房見到了連連往著南王妃所住的院子裡而去,南王府的管家也忙不迭地上前行禮道:“在下見過蘇老夫人。”
雖說按照品階來,這南王府的門楣要比蘇府高出好些,一個乃是藩王,一個不過是權臣。
只不過這蘇家如今權勢滔天,除了顧家一黨人何人還敢對蘇家不敬?便是顧家面上也要對蘇家虛與委蛇的。
“阿姐,您瞧這蘇相府排場好大吶,不知道還以為是宮裡有娘娘回孃家省親來了呢!”大路的一邊佘笙的馬車也在緩緩地行著。
佘笙隨著佘錦所指處望去,祖母,嫡母,還有三嬸,五嬸皆在。
十年過去,親人容顏皆不變。
她心下隱隱覺得有些事要發生,祖母在這上元未過時來杭州城,莫非是為了蘇珍珠與南翼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