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管嵐倒是和氣。
管嵐有些鬱悶之色盡現道:“早知你們要去秦淮,我便不來舅舅府上了。”
“管少莊主與梅府有親眷?”
“梅知府是我舅舅。”管嵐說了一句,“仙子姐姐若是以後有用得著我舅舅的地方儘管與我言便是。”
佘笙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輕垂著眸子,道:“小蘭,我乏了,與南王府那邊去告個罪,便言我身子不好,就不去梅花宴給南王府添些晦氣了。”
“是,小姐。”
“仙子姐姐身子不好?正好我帶了莊裡的大夫同來,仙子姐姐是哪個地方不適?讓大夫瞧瞧。”
管嵐聒噪的聲音在佘笙耳邊嗡嗡地響著,她看向顧劍道:“勞煩顧劍大人趕下蒼蠅了。”
“蒼蠅?冬日裡頭哪裡來的蒼蠅?”管嵐四下尋著,愣頭愣腦的模樣惹得小蘭一陣輕笑。
顧劍提著木劍往管嵐頭上一敲,幸災樂禍道:“你便是蒼蠅。”
“你,你曲解仙子姐姐之意是何企圖?”管嵐桃花眼之中帶著些戒備之意,這個顧劍瞧起來比他要小,可這功夫卻是他敵不過的。
“他沒曲解。”佘笙淡淡言著。
管嵐剛毅的臉上不曾有惱意徒有委屈之意。
桃花眼眸之中含著水汽顯得有些可憐汪汪,活像是一隻被主子拋棄的小狼犬一般道:“仙子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這般楚楚可愛的模樣換作是旁人定是從心底裡都說不出來半個不字的。
佘笙冷聲言著:“我從來不曾要過你,何來得不要你之說。”
管嵐越加委屈,抿著唇瓣道:“我曉得了,都是因為這顧劍的主子才讓你不要我了,本少莊主要與那左相爺決鬥。”
“幼稚。”顧劍神色輕視言著。
佘笙倒是不把這話當真,就算管嵐要決鬥,這顧延定是不會放下身份來與他胡鬧的,
還在半途上的顧延在船艙裡頭看著書之時突兀間便打了個噴嚏,南王妃路過見了連道:“左相爺應當是受涼了,要不在城裡頭休息一番?”
“不了。”顧延手中捏緊著一本殘舊的《多問》,他尋了近三個時辰才從翰林院的百萬古籍中尋來手稿的。
早已是歸心似箭,哪裡還敢在路途中多做停留。
“相爺,我有一事不明,還望相爺點通一下。”南王妃福身道。
“但問無妨。”
“顧相爺離了長安時從公主府中帶了不少女兒家用的珍貴玩意,也有番邦進宮來的皮草與南疆進宮來的雪靈芝,容我大膽猜測,相爺是否對佘坊主有意?”
南王妃想了幾日才敢問出聲來,這顧延雖說身子不好可也用不著雪靈芝這等提命用的寶物。
而紹興之中若說得了重病有與顧延會有交集的女子,她只能想到佘笙一人。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