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之時他日日黏著自己,讓她不得清閒。
顧延在她頭上印了一吻道著:“為夫要忙你好似很心悅似的,今日裡要伴万俟女王左右,許回來長樂園之中做客,你今日也不要再去茶坊得好。”
“我在沏園裡頭恭候你的大駕。”佘笙給他理了理烏紗帽,笑了道,“今日裡上朝若是被同僚嘲笑可別來怨我!”
顧延見她笑了在她耳邊道著:“你一笑為夫可不捨得走了。”
“去吧,我也要找柳萬金去了。”佘笙取過衣裳穿著道。
顧延方開了房門,外邊的顧黎便鐵青著臉道著:“延兒,當初要入朝為官可是你自己願意的,這會兒若是不要當官可已經遲了。”
“孩兒知曉。”
“知曉你都不瞧瞧這會兒是什麼時辰了?快走。”顧黎牽著顧延往外走著。
顧延笑著道:“您與孩兒不同,您與孃親有太監管著,孩兒可沒有。”
顧黎狠狠地一敲了顧延的腦袋道著:“敢與爹開這種玩笑,去了民間倒是慣會沒大沒小了。”
“孩兒已成親,爹還打我?”顧延捂著腦袋,昨日裡被佘笙用算盤敲的大包可還未好呢。
顧黎冷哼著道:“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住?還是顧家男兒嗎?”
顧延將官帽取下來道著:“您瞧瞧,如此大一個包。”
“這形狀倒有些像算盤珠子,不會是在夫人那裡受了委屈來趁機要挾爹爹?”顧黎一瞧著道,這下手真夠狠的,“巴掌上塗了藥好了些,這裡為何不塗藥?”
顧延道著:“塗了,無用。”
“什麼?佘笙對你下手如此重?”景語在一旁聽了訝異著道,畢竟是自個兒的獨子,她又怎得會不心疼。
佘笙正推著輪椅出來,是出去也不得,進去也不得,只得低頭行禮著:“爹,娘。”
景語墊腳看了眼顧延頭上的包,瞪了一眼佘笙道著:“他可是一品大員,你怎得下如此重的手?”
還沒等佘笙答話,便有右相的轎攆而來。
“見過長公主,國舅爺。長公主怕是還不知曉昨日裡左相爺在蘇府狗洞邊刨坑的事吧?在朱雀大街上可是已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