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一般地拉緊著佘笙之手說道。
佘笙聽得她喊三姐姐,心中五味雜陳,“既沒有告訴便好,你且去紹興城裡頭待著,我會寄信於五娘要她照顧好你的。”
“三姐姐,對不住,往日裡是我錯了。”蘇珍珠眼角邊上淚珠直流。
在被扔進這茅草屋裡之時她早已心生了悔意,許真應了那句因果報應。
歷經這回她在也不是往日裡那個被張氏寵在手心裡頭的尚書千金。
蘇家拋棄,此次又在蛇群之中差點被嚇破了膽,她已將世事看透了去,孃親哥哥最終也是會拋棄你的。
反倒是三姐姐,在她被蘇家拋棄之時還願意收留她,這會兒又將她救了起來,是她前邊氣急了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要去殺三姐姐的。
佘笙未說什麼,倒是她身旁的顧延沒好氣地說著:“僅僅對不住便可了嗎?只因你,你三姐才得了寒病,無法子行走,你便是償命都無法子彌補你這三姐這些年來所受的苦。”
“三姐姐……”蘇珍珠留著淚,臉上一片梨花帶雨惹人憐,滿臉皆是悔意。
看這裡卻是無人憐她,佘笙只說道:“縈兒,務必不能讓蘇珍珠死了。”
“是,女主子。”顧縈兒駕著馬車便離開了去。
佘笙瞧向顧延面上一片憤懣之色便道:“得了,若是她真是有心悔過也好,日後她不來惹我,我也不會把她放心上了的。”
顧延道著:“為夫只是心疼你。”
“湛郎,人之將死若能悔悟前事也是好的。”佘笙道著,心中一直以來對蘇珍珠的結似解開了一般。
顧延低聲看著她道著:“若是你一日無法踏足長安城,我便諒解不了蘇珍珠。”
佘笙看了眼顧延,也不說話,她的心思顧延比她自個兒都要明白的多,她心中對蘇家有心結,蘇珍珠的結散了也只是一個小結而已。
而有一個更大的結許今生都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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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珍川,一切可妥當了?”景彰面色冷凝地問著,“自年前部署到如今,絕不能有失!”
“太子放心便是!”蘇珍川捏緊了手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