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佘笙扶著床邊緩悠悠得起了身,昨日她還未問完,這顧延就堵住了她唇將她帶回了房內,原說談話後又變成了在榻上行那雲雨事。
佘笙不知他為何對此事的反應如此之大,此應當也是他一心結吧。
事關皇位爭奪,也不知他又從中受了多少委屈?
“醒了?”顧延半倚著身子問道。
佘笙慵懶著點點頭說著:“今日張大妞該來,我也該去看看那泉水如何,錦妹那裡和文宴之事只能你多多花費些心思了。”
“好。”顧延又在她脖頸處溫存了好一會兒才起了身子,從顧縈兒那裡接過洗漱的水來伺候著佘笙。
顧縈兒笑說道:“往先公主就說不能讓駙馬服侍讓,萬一讓主子您學來日後伺候女主子就不行了,這下子您還真的學來了。”
佘笙被顧縈兒取笑有些一羞,即便是入贅也該是女子服侍相公才是,獨她是讓顧延服侍的。
“日後湛郎不用服侍我了,讓銀鈴兒來服侍便好。”佘笙暗自一羞說道。
“無礙的,爹爹也常服侍孃親的。”
“那是你孃親是長公主。”佘笙言道,她哪裡可比得長公主的身份呢。
“是孃親。”顧延糾正著佘笙的稱謂。
佘笙言著:“長公主應當是不會喜歡我這個兒媳的。”
“你若是待她兒子好些,怎得會不喜?”
“我哪裡待你不好了?”佘笙將先前玩弄拒絕顧延之事忘得一乾二淨。
顧延在她耳邊道著:“我家娘子待我最好了。”
“知曉就好!”佘笙回了他四字,也穿上了一抹正紅色往著外頭而去。
顧縈兒待著佘笙走後對著顧延稟報道:“跟在蘇小小身旁的皇家暗衛來報,蘇小小有孕,依她的意思是想不要此孩兒的,只不過吃了不少的墮胎藥都不見效,好似是九皇子留下的人將墮胎藥換做了保胎藥。”
顧延皺著眉頭說著:“景抬捨不得她,我亦不能動手,更何況她如今還懷有了皇孫,可又怕她會牽連到佘笙。”
“可依屬下瞧著蘇小小是鬥不過女主子的。”顧縈兒道著。
顧延說著:“佘笙那些暗衛你與小劍調教的如何了?”
“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是難以調教,不如將我等暗衛調來護女主子安全?”顧縈兒說著。
“便如此吧,切記莫要讓皇家暗衛與佘笙起了疑心。”
“是。”顧縈兒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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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出了門,便聽到大街上有傳著什麼巫醫之人,男男女女來往的眾人皆往一處而去。
“那邊如此熱鬧是何事?”佘笙問著身後推著她的王燕雲道。
王燕雲說著:“方才我聽門口菜販子言好似是自西邊來了一個巫醫,說城中名泉名井變黑是有妖孽再作怪,需除妖魔鬼怪才行。”
“瞧瞧,我昨日如何說,這才一日的功夫,怪力亂神之說便出來了。”佘笙嘆氣道。
王燕雲道著:“東家,若是真的妖魔當如何?”
“怎會是真的?如若是真的怎得就獨獨害不了虎跑泉,還不是因淨慧師太那邊有重兵守著無人敢去而已,真是妖魔作怪哪裡會怕這些重兵。”佘笙清冷地說著?
王燕雲望過去道:“那處好似張小姐也在。”
“那我也過去瞧瞧。”佘笙道著。
“一壺茶坊的佘坊主來了。”
“佘坊主怎得梳了婦人髻?”
“爾等不知了吧?佘坊主已成親了,好似是尋了個長工入贅的。”
“那這長工真是有福氣了。”
佘笙不理會旁人的所言,直看向城門口那穿戴著巫袍之人,見他面孔與中原人無意,約莫著三十左右的年歲,可他的眼神如狼如鷹一般,動作爽朗像是自大漠而來的。
“這城中有妖孽橫行,才致此水渾濁不堪,只得趕走妖孽才可讓水復得清澈。”
“大師,那您快些趕走這妖孽吶!”一個在城門口擺著茶水攤的小販道著。
李知也聽聞訊息匆匆趕來,聽得小販如此說便道:“你所用的水乃是城中的井水,那些水變黑與你有何干?”
“李員外,您有所不知吶,一壺茶坊裡邊的茶水農家人喝不起,偏偏有些窮酸的秀才愛日日飲茶,去不起一壺茶坊就往著我這處來,小本生意本就是賺個過路客的銀子,哪裡擔得起日日有人來喝的!”
李員外惱道:“你嫌生意好,我這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