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這時辰過得極快,五娘因我的婚事將杭州城之中的生意全然放著不顧,我亦是擔憂的。”佘笙言著。
顧延嘆氣說著:“難不成連喝羹湯的功夫都無?喝些羹湯再走如何?佘錦的手藝你該信得過才是。”
“湛郎,我無胃口。”佘笙心中憂慮之時是最不喜吃的。
顧延在她耳旁言道:“是你吃飯呢?還是我吃你?你選一個!”
佘笙臉色一紅,大白日他總想著這些,“我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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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園之中。
蘇小小在朋客居院子裡頭鬥著一隻鸚鵡,讓其叫喚著,“賤人。”
“賤人。”鸚鵡學著舌頭道。
佘笙花了兩三日的功夫將結餘之事全數託給五娘之後,便也帶著王燕雲與顧延來了杭州,正好與梅府南王府之人同行,遂也不用準備船隻等回的極快。
聽得銘園的小廝言蘇小小在此,她便先著往銘園裡面的朋客居而去,柳枝上頭亦全是綠嫩芽,也有著不少的柳絮飄蕩著。
“咳咳。”佘笙不由得被嗆了些,“你怎得在這?”
“怎得我不能來?”
“覺得好奇而已,九皇子回長安未帶上你?倒是還未曾恭喜你如了願。”佘笙言著,晴丹雖進了長樂園之中可在長安的訊息依舊靈通。
蘇珍儀產期將至,景抬也是趕了回長安的,遂連他二人的喜宴都未曾來。
蘇小小劃過一絲落寞道著:“何是如了願?那蘇珍儀一生子這九皇子不也是跑回長安了嗎?還派了些許個人盯著我,我顯得旁處都無個清淨便到了你這銘園裡來。
“賤人,賤人。”鸚鵡又發出著叫聲。
佘笙聽了蘇小小之話,見了四周無人跟著,便小聲問著:“蘇珍儀腹內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我吳家上下的可有哪人是該死的?”
“你動了何手腳?萬一被旁人發現你的身份瞞不住亦是死罪一條?”佘笙清冷地問著。
蘇小小勾唇一笑道著:“煙歌樓之中一旦女子有身孕,媽媽便會在其臨產前貼身服侍的婢女身上下一抹香料,聞久了這腹裡頭的孩子便會是死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