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之後,兩人面上皆是薄汗連連。
顧延低頭吻著倚在自個兒懷中之人,“就知你也是想極了我。”
“在江南之時我就與你言過,你我呀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今想來的確不是一路人。”佘笙嘆氣道著,“我還是做錢夫人,而你便做我的姘頭罷了。”
許這是不會讓她兩難的法子。
顧延捏了她的耳朵道著:“讓本相做姘頭?”
“顧夫人這個身份與我要乾的事有太多的麻煩了。”佘笙道著,“長樂園與沏園近的很做姘頭也方便行事。”
顧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直至她喊疼才放開道著:“如今蘇家並非倒得時候,你且信為夫可好?蘇家已知你的身份,你又何必如此憂心與蘇家為敵?”
佘笙道著:“此事與你論貪一般我不願再提,提了你連我的姘頭都做不了。”
“我不提,那你且與我回去見見爹孃可好?”顧延問道。
“長公主怕是已惱死我了,我去見她二人作甚?”佘笙看著自個兒手上的丹蔻道。
顧延道著:“那畢竟是我的爹孃我又怎得真能讓他二人為我置氣?你便瞧在我的面上去叫一聲爹孃罷。”
“爹?娘?到如今了我就等著爹孃會來見見我,可連今日在大街迎北漠王之時,爹爹都未曾來與我言一句話。”佘笙躺在一邊蓋上被子覺得冷的很。
“那蘇家的人你還認作爹孃?”顧延將她的被子掀開用自個環緊著她道。
“為夫保證我爹孃日後就是你的爹孃,我伺候你起身,這便就去見爹孃。”
“將我當作棋子來算計蘇府一事,怕是長公主也參與裡頭了吧?”佘笙問著。
“你若是有著疑慮之心,去問問便好,娘絕非是這般人。”顧延伸手去過衣裳給她穿上。
佘笙已是毫無力氣,全憑著顧延給她擦身穿衣著。
待行到了長樂園門口她才覺得自個兒是瘋了,會跟著顧延來這長樂園處。
顧延扶著她慢慢行著,長樂園的門檻甚高,佘笙攙扶著顧延也跨不過,她苦笑道著:“這可並非是我不願意進去,而是門檻也攔著。”
“這有何難,我抱你過去便是。”顧延打橫抱起她跨進了屋內,“明日是個入籍的好日子,為夫便帶著你去顧家入籍去!”
“你莫要忘了你是入贅的!”佘笙抬頭望了他一眼,他倒是會得寸進尺。
“你那一族之中如今也就你一人為籍,為夫進你家與你進顧家有何區別?”顧延將她放下扶著她慢慢走著,“長樂園大的很這會兒景色也好。”
顧黎正穿著官服欲出去,見到顧延扶著佘笙緩緩而來,便笑道:“誤會可消了?你娘氣的連宮宴都不去了,快些去賠禮去。”
顧延點了點頭,道著:“爹,這位是延兒的娘子佘笙,笙兒這是爹。”
“國舅爺。”佘笙行禮著。
顧黎皺了眉言著:“延兒啊,這姑娘既不是願意來的,你還是莫要帶去見你孃親的好。”
“笙兒。”顧延緊握了佘笙的手道著。
“還是回沏園罷。”佘笙垂下頭道著。
顧延面色也不好,但還是應道著:“好,等你願意了再來吧。”
顧黎眉頭越發地緊鎖道著:“佘坊主,我這兒子從未對爹孃如此服從聽話過,在朝堂之上連你的祖父都是平起平坐的。
他如此低聲下氣求一個人我這個做爹的都不曾見過。你如此做傷的不只是延兒的心,更有我這做爹的心。”
“爹,笙兒她自小就遭受了劫難你莫要如此說她。”顧延護著佘笙言道,“走吧,回沏園裡頭去。”
顧黎深深地看了一眼顧延道著:“你這孩子歡喜誰不好?偏偏要歡喜一個沒心的涼薄人。”
佘笙看了眼顧延道著:“國舅爺說的不錯,我一人回府去便好,終究是你的親生爹孃你好生盡孝道,他們不會怪罪你的。”
顧延拉了拉佘笙的耳垂道著:“又說這種蠢話,我與你一道回去。”
顧黎輕勾唇角道著:“坊主說的沒錯,我倒覺得是你做官做蠢了。”
“孩兒甘願做蠢人!”顧延道著。
“你這兒子我便當白生了,你娘被你氣成這幅模樣你又來氣我,真要爹孃去了你才悔去吧!”顧黎甩著衣袖說著,顯然也被顧延給氣著了。
顧延說道:“孩兒沒有氣你。”
顧黎見了一眼佘笙道著:“你若是娶了個低入黃泥的女子歡喜你也罷,可你的娘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