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並非此意。”佘笙連拉住了顧延之手。
顧延盯著自個兒手中的柔荑,眸間閃過落寞說道:“嚇唬你的,瞧你臉色都白了。”
“虧得你如今都有二五之齡了,還跟個孩兒似得。”佘笙暗鬆了一口氣,也放開了手中抓著的大手。
“我明日裡便可處理好了本家之事,我還是回了茶莊住去。”
“不行。”顧延連道,“那裡都是些長工奴僕的,萬一衝撞了你怎辦?”
“他等不敢的,再說我身旁有暗衛呢。”佘笙道著。
顧延沉聲說著:“我要跟著你一道去。”
“你方才還說要我中了離間計呢,我若是真被你給氣惱了,哪裡還會和你住在一處?”佘笙道著。
“那便住在本家裡頭。”
“我若住進本家裡頭,無個一日我可嚐到百十種的毒藥,你信與不信?”佘笙淡聲言道。
顧延道著:“你既知曉還去。”
“佘錦那丫頭怕一壺茶坊再被本家給奪了去,我便絕了本家那些人的心思,也可讓佘錦安心些。”
顧延看著佘笙笑說著:“你好似比以往要有人氣多了。”
佘笙一愣好像她對顧延是真的再也冷淡不起來了,可她必須要再冷淡些,否則日後她哪裡會走得安寧。
她從未曾有過此刻一般想要活著長久些。
長久到能見著顧延成親生子了。
“顧延,我給你做個媒吧?”佘笙說著。
“恩?”
“你瞧著你來江南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我瞧著江南城中也有不少大戶人家的才女,牌九,長行局,圍棋皆是拿手的,於你後半輩子也不會無趣了去。”
顧延看著佘笙的眼道著:“你說長行局來我倒是想起溫八叉所做過的一句詩來。”
“何詩?”佘笙抬頭之時便見得顧延離她自個兒近的很。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後邊的三字顧延稍慢才在佘笙耳邊道著,“知不知?”
“你旁日看這連進士都落榜之人的詩詞,哪裡能做的朝堂上頭的大官?”
“此詩是專為你而去學唱來的。”顧延緊瞧著她面色有無羞紅。
佘笙連避開著他的眼,他對自己是越發地輕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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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湖上邊的一處畫舫之內。
雕欄處盡是些龍鳳圖案,通身明黃,可見乃是宮中之物。
“太子,如你所料,今兒個佘坊主便搬了東西出了顧府,還與顧相爺好一頓吵罵,那顧相爺都氣的病了過去,九皇子忙不迭地去請大夫去了。”
景彰轉著杯子,道著:“繼續盯著,顧延那廝狡猾得緊。”
“是。”
“太子何必要在意一個區區左相爺,我瞧著他這次來定只是來養病的而已,只不過恰巧見了佘笙的美貌而已。”佘開行開口言道。
蘇珍川卻是搖頭道:“佘兄有所不知,這顧相爺往常日裡對女子皆未在意過,而如今這顧相又是主戰一派,蘇相這邊不給銀子顧相一派只得問些茶商討要銀子了。”
“這倒是了,我這堂妹若是不肯給些銀子,旁的茶商布商哪裡會肯。”
景彰抿茶輕笑著道:“父皇此次想要讓景抬協助梅知府辦妥此事怕是沒這麼容易。”
“太子,這皇上也太偏心了些,此事辦妥當了九皇子在朝堂之上的呼聲許會再高些。”佘開行說道。
景彰放下手中茶杯道著:“陛下向來如此,至於那佘笙我們該好好拉過來才是。昨日我前去顧府聽聞她已要嫁人,佘開行你可知此事?”
“未曾聽她言及過,要我說太子如今府中子嗣單薄而九皇妃也已有孕,加上九皇子與蘇小小又在了一道,不定何日裡便會有了皇孫,不如您……”佘開行後頭的話未曾有說了下去。
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他若要在太子身邊站穩腳跟,再好不過的就是在太子身邊有個佘姓女子,可保日後他的前程。
本家女子多為商戶女,哪裡有上得了檯面的。
而佘笙雖為商戶可為人處世卻與一般商戶皆是不同的,若是佘笙能陪著太子身旁於他有好處。
蘇珍川皺眉說道:“佘兄這話就不對了,太子是何等身份,哪裡能納入一個商戶。”
景彰聽著兩個手下的話,不由得動了些心思,只要憶起昨日裡見她坐在顧延懷中之時那不推拒的模樣,他心中是有怒氣的。
他尋常見得女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