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阻攔,來了近十幾個男子才把張大妞抬了起來。
佘笙忙過去艱難著從輪椅上起來下跪道著:“民女犯了死罪,求太子責罰。”
“起來吧,這與你無關。”景彰喘著大氣說道。
“民女自知罪孽深重!”佘笙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額頭有些微紅。
景彰伸手將她扶起來坐在了輪椅上頭道著:“你腿腳不好不必跪了,此事不怨你,這張大妞粗魯至極理當治她的罪過。”
佘笙見著又倒在地上的張大妞道著:“太子殿下……”
佘笙本欲求情之話隱在了口中。
她與景彰實在沒有交情可言,更何況景彰待她如此客氣定是為了她的茶坊罷了。她不敢忘記這景彰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
“本宮定不會輕饒了她的。”景彰厲聲說著,“來人吶,將她關押起來。”
“今兒過節打打殺殺得不好,我瞧這女子有趣不如給了我如何?”顧延見佘笙有意要救下張大妞便道。
佘笙對哪個人都恭敬,都好,唯獨待他這般無情。
景彰瞧了眼顧延道著:“你之口味倒是獨特,帶下去日後別在本宮面前晃悠便是。”
“好。”顧延看了眼佘笙應道。
佘笙見著景彰髮簪已亂便道:“太子髮絲凌亂,不如民女斗膽給太子梳個頭賠不是可行?”
顧延聽著佘笙這話,心中如打翻了醋瓶一般酸澀得很。
直直地看著佘笙,大有一種她若是敢給景彰束髮他便殺了景彰之意。
佘笙不去理會顧延,方才那事可大可小,若景彰真要追究起來抄家滅門都是有的。她存了些試探景彰的心思。
這太子之發哪是尋常人能碰得的?若是他願意讓自個兒碰便能說明她已是定不會被景彰治罪了的。
“好。”景彰應道。
佘笙從旁處的宮女手上接過玉石做的梳子給景彰打理著方才鬆散的頭髮,動作輕柔的很。
顧延看的氣急不願再看,也不曾和景彰行禮跨步離了去,她都還未曾給他束過一次發。
便是二人同床之時她也未曾待自己如此親暱過。
若是再不走,他怕自己真會忍不住要出口問問她為何待自己如此狠心可待景彰如此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