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珠聽得佘笙之話,含淚惱道:“因你誆騙了我才讓我對顧相爺多生了些心思,我有如今都是你害得,這叫什麼仁至義盡,若真要仁至義盡便將顧相爺讓給我!”
張大妞粗聲怒道:“你說這話要那臉皮不?將顧相爺讓給你?”
“我怎得不要臉了,你有何資格來和我說這話?”蘇珍珠伸手要去打張大妞,卻因張大妞體肥被摜倒在了地上。
佘笙怕張大妞等會不知輕重地出了事,便對著張大妞說道:“你與我一道進來,我給你雕龍紫砂壺就好。”
“好,多謝佘笙。”張大妞橫肉堆笑地道著。
蘇珍珠怒瞪了一眼佘笙,道著:“佘笙,今日所受之辱一定會要千兒八百倍地償還於你的。”
“蘇珍珠,佛說世間皆有一個因果輪迴,你舊年哪怕是無知做過些何事你也該自己心裡知道,你若要來尋我報仇也且快些,莫要等我死了再來掘墳鞭屍!”佘笙涼聲說著。
蘇珍珠從袖中取了一把匕首出來握在手上,直直朝著佘笙走去。
張大妞見著匕首一時呆愣在了原地。
佘笙一時間在思考著是否要那暗衛出來,青天白日裡的還有這些捕快在,終也是一個麻煩。
與張大妞同行而來的捕快們都也提著刀,卻也不敢靠近。
一個是城中有錢的大商,一個蘇家落魄小姐,哪個敢牽扯進去這其中的麻煩。
蘇珍珠手裡頭捏緊著匕首道:“我也沒有這個臉活在世間,便拉你一個去黃泉路上作伴去。”
只不過她還未離得佘笙近些,就被人給抓了手。
佘笙望去,看到是顧劍與顧縈兒一道將蘇珍珠給抓住了。
這幾日裡顧延只有早間夜裡頭趁著她睡時來給她推拿,他們也沒說上過一句話。
她也沒有見過這顧劍與顧縈兒,以為顧延已讓他們走了,原來還在她跟前。
“你有幾條命由得她作賤的?。”顧延的聲音在佘笙的身後響起。
蘇珍珠見到顧延時,原本哭著的眸間立即含笑著說道:“顧相爺,你是歡喜我的是不是?”
“不是。”顧延走到佘笙跟前輕聲說道,“當日裡她給你雪上加霜,你倒是給她雪中送炭,真是一個好姐姐。”
佘笙帶著些疏離地應著:“顧相爺,好姐姐不敢當,既是姐妹就要念著姐妹的情分。再言她已是夠可憐的人了,我在與她計較豈不是給自己尋些不痛快。”
“張小姐,勞煩你將這蘇珍珠帶回知府衙門裡去。該判怎樣的罪名不用本相教張知府,想必張知府也明白該如何做。”顧延冷聲對著張大妞言道。
張大妞方才被驚住了,到這會兒方回神對著捕快說道:“你們這群蠢得,還愣著幹嘛?快將她押回府衙大牢裡去。”
“是。”跟著張大妞而來的捕快紛紛著從顧劍手上將蘇珍珠接了過來。
蘇珍珠細細瞧著佘笙的面孔。
哪怕那時裡她還小些記不大得那人的面貌。
可隱約也是有些印象的,她們兩個是長得有些想象的。
她記得在長安相爺府中,那幾個在蘇年錦跟前服侍過的婆子丫鬟皆言她長得像那災星。
她不是佘笙,而是蘇年錦!
不論是年紀,還是長相皆是相配的,唯獨有不同的便是她的性子了吧。
她也可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佘笙那句因果報應的話。
“蘇年錦,呵呵,原來是你,你這個災星為何還不去死?”蘇珍珠放聲而道。
“蘇珍珠怕是瘋了吧,勞煩官爺將她的嘴捂上,此乃些銀兩留於官爺買酒去吃。”
佘笙從袖中拿出些散碎的銀子交給了為首的捕頭。
“多謝佘坊主,我們走。”捕頭撤下自己混了泥的髒衣服,捲成一團地往著蘇珍珠的嘴裡扔了進去。
顧延待著捕頭走後,看向張大妞言道:“你還不走?”
“左相爺,她應過我要給我雕龍紫砂壺的。”張大妞在顧延面前不敢大聲,支吾著說道。
顧延看了眼佘笙,她可知雕龍紫砂壺是御前之物。
他知曉她是會喜歡得才去宮裡要了來,她倒是好,他給的好物什都能隨便給了他人。
佘笙見著顧延含怒望著她,也躲閃著眸子,她方才便想著隨意給一個紫砂壺給張大妞的。
索性張大妞也未見過真的雕龍茶壺,又怎會要真給了她那貴重的寶物。
張大妞見著這裡氣氛不善,搖著肥腴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