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慣。
“坊主,這裡乃是莊子裡頭頂頂安靜之地,這外頭也有不少小廝巡夜,您大可放心。”
“好,芳兒將藥去取來,武大娘你下去休憩便是。”
“是。”
佘笙推著輪椅入了裡頭,燭火通明間,她見著顧延在她的床頭拿著本書閱著。
“你怎得來了?”
“給你推拿,你原先還說我看些連進士都中不了之詩,你自個兒怎得在床邊上備著這些雜書?”顧延頗有興致地翻著書籍道著。
佘笙推著輪椅近了些言道:“這些書皆乃佘錦的,在笙園之時我瞧著她夜裡頭不睡皆看著這些書,便收羅來放在了床頭,許是銀鈴兒當做是我日常所看之書拿來了罷!”
顧延放下書言道:“今兒個在佘府你如此做就不怕這些人將你的鋪子弄爛了去,讓你白白虧了這些銀子?”
“銀子定是不會虧的。”
“那你也不怕往後這些人待生意好了再來尋你的麻煩?”顧延見她擰著眉尖,便過去幫她按著眼角兩邊。
這使得佘笙覺著頭好而些許,道著:“怎得還敢來尋我的麻煩,我必定會讓他們知曉如若不互幫互助著,誰都無好果子吃。”
“你倒是讓旁人互幫互助著,你自個兒呢?”顧延言道。
“你又不走,你若是走了我便可尋個身邊人兒了。”佘笙看著自己的腿道。
太醫都說不上來什麼出了何事,可她便是不會走路。
顧延不說什麼,只是讓她到了床邊給她按著穴道,連著銀鈴兒進來之時遇到顧延差點大喊出聲。
可想起小梨與小蘭給自己囑咐這相爺會時不時來小姐閨房之中,讓她莫要失了規矩。
她這便才紅著臉硬著頭皮上前道:“相爺,小姐的藥好了。”
“恩,你出去罷,夜裡我陪著你小姐便好。”
“是。”銀鈴兒紅著臉退了出去。
這茶莊之中的一隅裡有一個小廝對著一個面露著淫光的男子道著:“尤大爺,方才已見到那佘坊主入了房門,稍後她那小婢女也未守在裡頭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