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明莊主與佘坊主將鄙人給忘了呢!”黃賢咧著嘴笑道。
“明光出了這等大事,定是有些糊塗了。今日裡給黃坊主帶了紫霞雲霧茶來,小小之禮還請黃坊主莫要嫌棄。”佘笙手指輕動,小梨便將茶葉遞了上來。
黃賢這下子笑不出聲來了。
一旁的黃夫人已是氣的嘴角直抽道:“佘坊主,你這是何意思?知曉咱們黃府無明光茶莊一壺茶坊這般子厲害,可在徽商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佘坊主那這等子晦氣之茶大過年的來辱我等,是何意?”
黃賢怒言著道:“婦道人家說這些作甚?佘坊主,內子無理讓您見笑了。”
“本坊主也是婦道人家,黃夫人倒是性情中人,聽聞府上最近多了個張氏,咱大印之中當屬徽商最有名氣,只是不論何地商戶看中的不過就是誠信二字。黃坊主年歲大了,將生意交由兒子等人做,卻不知已經成了別個眼中的棋子。”佘笙淡然說著。
黃賢約莫著已到半百的年紀,原本也是知情的,面上卻當做不知情般言道:“您的意思是這明家的紫霞山是犬子做的?”
“黃坊主心裡明白便好,該斷則斷!今日燒了紫霞山,明日若燒了一壺茶坊,你這黃府必將也會成為灰燼!至於茶市之事我讓一壺茶坊管事的來與您詳談。”佘笙說完之後,不顧黃賢與黃夫人臉上的難堪之意便推著輪椅離了去。
黃夫人憤憤道:“老爺,這佘笙怎敢如此口出狂言來?一個二十三歲未嫁的女夜叉,還真將自己當回事了去!”
“去把那張雁兒給趕出府去。此事是三兒糊塗了,帶上三兒去明光茶坊賠禮去。”黃賢眉頭緊皺道。
“老爺,這不可吶,燒山那是死罪,三兒也是為了咱們家茶坊好。否則任由一壺茶坊與明光茶莊為大,大銀子都他們掙了,小銀子難掙的銀子讓我們掙。別言三兒是個堂堂男子了,便是妾身都忍不下這口惡氣!三兒打小就聰明,你既然已經放了手便將此事讓三兒去辦吧!”
黃賢手中拿著紫霞山上的雲霧茶,嘆了一口氣道:“以往的一壺茶坊之規模可是比我黃府還要小的,做到這般大並非投機取巧來的。”
“你呀,就放任三兒去吧,聽聞他結識了朝中大官,你不早也想將一壺茶坊給比下去嗎?你瞧他輕輕鬆鬆便打垮了明家,打垮一壺茶坊也只待時日罷了。”
黃賢卻不是如此想得,佘笙的厲害他是嘗過了的,“她那番話中警告之意這般明瞭了,你們是要害死黃府才甘心嗎?”
“不過是狂言罷了!您呀就別操這個心思了。”黃夫人勸解道,“有三兒與朝廷大官在,妾身倒要瞧瞧這佘笙還能猖狂到何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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