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蘇珍珠言著,氣勢不凡。
佘笙見計謀達成,便道:“那不知蘇小姐何時過來,府裡邊要好好理理屋子,現下這府中住的客人過多了些,小姐是千金之軀不能怠慢。”
前幾日要趕著她走,這會兒為了護住晴丹,她只得將蘇珍珠留下了。
索性過了初二她便不在府中,隨他們在府中鬧去好了。
蘇珍珠如此在乎顧延,定會護住晴丹府中胎兒了的,她去外邊也可安心。
“便明早就過去,只是這一次只有我與貼身丫鬟二人,無旁人,佘坊主也不要與他人講些我向晴媽媽學曲藝之事。”蘇珍珠小聲言著,這千金小姐與青樓之中的女子學些本事,若是被他人知曉定是要笑掉了大牙的。
佘笙輕笑著道:“這個蘇小姐儘可放心,佘笙有數的。”
“本小姐今兒個心情好,這簪子便賞你了。”蘇珍珠從頭上拔下來一根製作普通銀簪子遞給佘笙,這簪子成色和構造與佘笙給她的金簪差遠了去。
還不忘道,“這金簪子只有官家小姐戴才合適些,若是給商戶之女戴了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佘坊主千萬看管好自家二妹,有些不該動的心思可千萬不要動!”
“是。”佘笙應著,佘錦也是沒有對顧延的心思的,至於這金簪,佘錦若是要,她給個十支八支都不在話下,帶著格格不入又何妨,用起來舒心便好。
“那我先便告辭了。”
佘笙見自個兒的計謀已然達成,便也繞過假山準備著回去,只是方行到假山跟前。假山石洞之中便出來一人,器宇軒昂,沉聲道:“佘坊主方才之本官盡數聽到了,你為何要如此坑騙我家八妹?”
“蘇侍郎,佘笙不知您是何意?”
佘笙不料到這蘇珍川也在此,珍珠年歲尚小好糊弄,這蘇珍川怕是不好輕易糊弄過去。
“何意你會不知?我家小妹豈是商戶可以利用的?”蘇珍川眼眸之中充溢著陰鷙之色。
“蘇侍郎,我可是一片赤城之心替蘇小姐著想的。”佘笙嘴角輕勾,這笑意之中有多少嘲諷之色也只有她自個兒曉得了。
當年能將親姐姐扔於蛇坑之人,如今會對妹妹在意?
蘇珍川長眸一眯言著:“聽言坊主要在上元節之時辦個茶市?”
“正是。”佘笙不解,他怎得突然說起了這個。
“也好,那蘇家便在上元節之後再回長安也不遲,舍妹愚鈍,佘坊主最好是一片赤誠之心,這惡人是自有天收的。”蘇珍川話中帶著一番警告之意。
“說的好吶,惡人自有天收。”佘笙想著自個兒是惡人嗎?若真是惡人也是被他們給逼出來的。
晴丹素來待她不薄,又有十幾年的情誼在其中,為晴丹當個惡人又如何?
自個兒又有多少時日可活呢?若是這天要收惡人,也先該收了他蘇珍川去。
蘇珍川薄唇微張,思慮了好久才言道:“方才你與珍珠眼言晴丹有孕了,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