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在院子之中聽聞一聲巨響,忙扶著晴丹兩人一道過來,只見這小院子之中的酒罈被砸的粉碎。
晴丹見到了地上鼓著肚皮的魚兒連連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吶!”
自從有孕之後,她便少殺生,也是怕孩兒爹爹乾的壞事太多,孩子會有報應。
今日裡一連見到這麼多條魚喪命,晴丹心下是緊張的不行,本聽著佘笙之言也想靠著蘇珍珠護著孩兒的,可蘇珍珠現下是如此的暴戾,日後若是察覺佘笙騙了她……
晴丹心中一緊,手中又全是冷汗陣陣。
“這王家郎君也欺人太甚了,明面上應了小姐絕不會對外傳言的,可這私底下竟叫小兒唱這等子詆譭您的歌兒。”杜鵑也是忿忿不平地言著。
蘇珍珠在視窗望見了晴丹,便有些疑心地言道:“這顧延我來便有走了,真不知那佘笙是不是誆騙於我的?”
“小姐,這佘笙怎敢來欺騙您呢?只不過上次奴婢被她教訓之事奴婢還真氣不過。但今兒個我來之時這府中人對奴婢都是客客氣氣的,看來是佘笙也知道了您在顧相爺心中的地位。當日裡對咱們是咄咄逼人,現下又恭敬的請您回來,不就是她覺得您在顧相爺心尖上才對我們多加照顧的嗎?”
杜鵑自小跟在蘇珍珠旁邊,慣會揀些蘇珍珠愛聽的說與她聽。
蘇珍珠聞言正了神色道:“那是,這王府尹也欺人太甚,若是回了長安我定要去祖父那裡告他的!”
“蘇珍珠,隨我回顧府去!”蘇珍川也聽聞了童謠之事,大清早地便來笙園之中要將蘇珍珠帶了回去,在王家邊上兒住著,豈不是更讓人會編些閒言碎語出來。
“哥哥。”蘇珍珠聽音便下了樓。
還站在門口的晴丹聞聲,心跳得厲害至極,可這裡四下也無有個可躲藏之地。
蘇珍川走進院門之中,正好與晴丹那焦急的眼眸碰個正著。
目光往下移著,見著她隆起的小腹,蘇珍川單手緊握,那尖利的指甲都似要扣進皮肉之中。
“奴家見過蘇侍郎。”晴丹原以為見著了會緊張,可現下依她的身份只能微蹲行著禮。
蘇珍川走近些她問著:“是誰的?”
蘇小小見晴丹有躲閃之色,便幫著說道:“侍郎這話搞笑了,花月樓之中人來人往的。晴丹雖已是媽媽,可也就個二十六,可不是風韻猶存而是風韻正佳之時,樓裡頭客人多的緊,哪裡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蘇珍川聞言更為惱道:“晴丹,我問的是你!”
“蘇侍郎,小小姑娘這話不假,花月樓之中人來人往的,這孩子的爹爹我不知是哪人的,但知絕非是侍郎你的。”晴丹抬眸望著蘇珍川。
蘇珍川眼底之中帶著暗傷,低聲言著:“晴丹,你可對得起我?”
“蘇侍郎,奴家年歲大了,與您而言晴丹只是您的負擔罷了,連養在外頭做外室都是不可的,奴家便早作打算罷了。”晴丹看到了他眼底的傷,心中滋味不酸澀的緊。
“哥哥,你怎得來了?還有這晴丹姑娘如今是我的師父,可不許你欺負她。”蘇珍珠上前將晴丹護在了身後。
蘇珍川方才的惱意在見到珍珠之時也消得一乾二淨,言著:“找個名妓做師父,蘇珍珠你這話說的可妥當?”
蘇珍珠像是母雞護蛋般地護著晴丹,言著:“哥哥,不論你怎得說我都不會讓你欺負晴丹的!”
晴丹因著佘笙對蘇珍珠甚少有過好印象,如今她這般護著自己卻讓她覺得還有些孩子心性,她雖暴戾,可終究還是本性不壞的吧?
蘇珍川言著:“我平白無故來欺負玉臂千人枕的名妓作甚?我是來找你的,王浩宇是怎回事?”
晴丹聽得蘇珍川所言的名妓,心中一傷,覺得小腹間有些隱隱作痛。
蘇珍珠便將昨日裡發生之事與蘇珍川言了一遍,“真沒有想到那王浩宇盡是這般無賴之人。”
“這王浩宇我與他也是相識的,他倒是個君子,這打油詩也不像是他編的,他好歹是個狀元郎,不會做這種詩的!”蘇珍川言著,“此事你該去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蘇珍珠撅起嘴道:“這詩不是他做的會是誰?作詩之人定是個無賴!”
蘇珍川言著:“哥哥已派人去查了,你與我回顧府去。”
“不,顧相爺在這邊,我要等著顧相爺。”蘇珍珠倔驢脾氣一起來,這蘇家之中也沒多少個能勸她的。
蘇珍川烏珠輕轉,道:“那我便與你一道住在佘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