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得不行。
“幼時與佘坊主有過些交集,要說這江南城還有哪一處的園林還能比這笙園來得大些?這山陰縣向來也是鍾靈毓秀人傑地靈之風水寶地,適宜養病。”
景彰道:“佘坊主終究是未嫁之身,你也是未娶之身,若是有些閒言碎語傳出去,讓佘坊主怎得做人,你倒是好,離了這邊到了長安城之中,被人知曉也算是在江南的風流韻事。”
景抬從中說道:“太子皇兄又何必對顧延這般說話,若是顧延真有風流軼事倒也好了,這父皇母后也能了卻心事了,這菜也冷了,今夜裡要守歲,不如我等聽著小小姑娘與晴丹姑娘唱的曲兒,下下棋如何?”
顧延斂著怒意對著佘笙道:“我對你的心思絕非只是一時風流。”
“你與我解釋何干,我這邊讓僕從去備些乾果蜜餞,不妨幾位貴人移步去暖廳之中下棋如何?”佘笙盡顯主子做派,幸而她白日裡睡的較好,夜裡精神氣倒是足。
“我不與你解釋與誰解釋。你到了要推拿的時辰了,至於太子九皇子他們亦有奴僕跟著,何必你煩憂。”顧延此話一出,便將佘笙打橫抱起。
“顧延!”景彰怒拍桌而起,“一旦不在陛下皇后跟前,你便不把本宮當回事了嗎?”
“坊主人命要緊,還請太子殿下見諒。”顧延跨步而走,那神色中盡顯著得意。
出了門,他便問著:“這次你怎得不讓我將你放下了?”
“說了有何用?我現下擔憂的是晴丹,我不曉得這太子殿下與珍川關係如此之好。”若是她言了放下,這顧延就能將她放下來倒是奇事了,這會兒便把他當做大夫罷了。
“蘇珍川小小年紀便能坐上禮部侍郎之職,若是蘇家不出事,日後極有可能會接管蘇通之職。”
“何時這相爺之位也是世襲了?”佘笙言道,只是她也知曉,蘇家也定不會許了這個好位置讓於別家姓。
顧延言著:“佘笙,此次御茶之事你切莫去試探蘇家,茶坊畢竟也是你的一番心血。”
“知曉了。”佘笙心中有著自己的算計,待到了房內,她先將銅盆之中的炭火燒熱了,才敢讓顧延替著自個兒推拿。
顧延便按著穴道邊說道:“你早知曉了景彰之身份是不是?你為何要告知景彰我輕薄你之事?”
“總想著太子能替我尋個公道,未曾想這太子倒也對你一絲辦法都無。”佘笙方才聽到了他與景彰之話,這顧延怕是在大印之中要那陛下才能治得了他了。
“依照大印律例,若是女子被男子輕薄,男子無爵位無官職者收監六月,若是有爵位且不娶妻之人,輕薄了良家未嫁女子,便是要娶了被輕薄女子的,你若想我娶你,直說便是。何必與那景彰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