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朱唇輕啟著說道。
晴丹捂唇輕笑著:“這裡頭也無旁的人。”
“咳咳。”顧延見佘笙臉上有絲嬌羞之意便道,“好好地說這些作甚,用膳,用膳。”
“大家兒又都不是像佘錦那般小姑娘,又無外人,這些玩笑話說說又如何了?那日裡我可是見到相爺與佘姐姐同在一床……”
蘇小小後頭的話還未出口,便被佘笙拿起一把桔紅糕堵住了她的口,捂著她嘴言道:“再敢胡說八道,我便叫管莊主將你接回去。”
顧延也道:“本相與佘坊主清清白白的,便是在一床之上也是清清白白的,小小姑娘還是莫要亂言的好。”
佘笙聽著顧延之話,雖是解釋,可卻有些欲蓋彌彰之感,讓她心惱。
“東家,外頭有個黃大公子求見。”
佘笙看了眼這裡所在之人,景彰難不成不知曉顧延與景抬住在笙園之中嗎?這會兒尋來又有何意思?
“我出去瞧瞧吧。”佘笙取過放在一旁的紅錦毯子,蓋在雙腿之上言著。
顧延攔著她道:“出去作甚,去將黃大公子請過來便好。”
“是。”那門房見顧延吩咐了便匆匆而去。
佘笙微嘆氣道:“真不知曉這府中到底誰才是主子了。”
“門房也是擔憂你而已,這外頭冷,你在裡頭不也是一樣。”晴丹言著。
景彰一路跟著門房走來,他倒也對這佘府帶著些許的感嘆來,宮中所有玻璃都甚少,可這府中軒窗之上也都有著上好的玻璃。
大紅燈籠之中用著的燭光也是亮如白晝。便是在宮中外頭都不會有這等子好蠟燭,府中處處透著富貴之意,真不愧是江南第一首富。
“這黃大公子是何人,名字如此得奇怪?”晴丹問著。
佘笙便言著:“從長安城中來的茶商,應當在長安城中也有些權勢。”
“原來,不知道會不會是熟客?”晴丹有些擔憂道,她有孕之事是絕不想傳入蘇珍川耳裡的。
“黃大公子,東家在款待貴客,您這裡邊請。”門房小廝的聲音響起來。
景抬望著來人,起身彎腰道:“太子殿下。”
顧延端坐著倒是不動分毫,自顧自地飲著面前的新黃酒。
晴丹面容失色,連連下跪道:“奴家拜見太子殿下。”
蘇小小也跟著下跪行禮著。
佘笙雖起先知道,但卻也跟著行禮道:“民女原先不知太子身份,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太子恕罪!”
景彰掃過這些人,笑道:“無須多禮了,這商戶名妓皇子相爺同桌共飲,真是難得一見的奇事。”
“殿下今日不在宮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奇事。”顧延說著便起身,端了碗筷坐到了佘笙的身旁,復而言道:“太子也請落座吧。”
顧延儼然是把自個兒當做府中男主子的模樣了。
佘笙瞪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怎可用我等用過之菜,民女這便讓膳房新燒些佳餚招待。”
“與他用不著客氣。”顧延沉聲言著。
佘笙望著顧延與景彰之間,總覺得有些硝煙之味。
景彰落座笑著:“顧延,前幾日這佘坊主還與本宮言你輕薄與她,本宮起先還不信,今日一見還當真如此。你又不是佘坊主夫君,怎可坐在她身旁惹人閒話?”
晴丹聽著此言見景彰沒瞧見她,便將臉低到最低處,下巴都戳在了衣前的金環之上。
可她這頭越低這景彰越往她身上瞧了過來,“幾日未見晴媽媽,這肚子怎得這般大了?珍川的?”
“不……不是。”晴丹聲音之中帶著顫抖之意,那手已是冰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