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將黃花摘下來一朵放在她的髮絲間道:“漂亮。”
佘笙摘下來黃花在手中捻得粉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自個兒說要離我遠一點,要耍賴不成?”
“跟你學的兵不厭詐而已,我聽了在城中之言,你要將佘錦嫁與南翼?”
佘笙不答。
“勸你一句,南王府不是好待之地,佘錦過去也只能為妾罷了。”顧延言著。
“南小郡王已死,這南翼只是平民之身罷了。”
“南王府敢犯欺君之罪,便是因了南王當初立了功勳,先皇有賜一丹書鐵券。
抗旨不尊會引的陛下難堪,即便用了丹書鐵券也會被陛下不喜。
可倘若蘇珍珠先嫁了他人,到時南翼在覓得一賢妻,再向陛下言明南翼年幼不知因心儀別的女子才想及了假死之策,陛下念及丹書鐵券與南翼年幼,定不會再怪罪南王一家。
但那賢妻身份最差也得是國公府的,南小郡王頭七未過,這南王妃便啟程去了長安就是為了給南翼尋一個好夫人。
那賢妻也絕非是佘錦,南翼連尚書府中的庶女都要假死,反倒要娶一個商戶之女,這豈不是駁了陛下的面子嗎?”
顧延侃侃而道,佘笙聽著便也覺得此次是她思慮不當。
她猜錯了南王府的心思,也小看了南王府。
她不禁蹙了眉頭,滿心以為給佘錦找了一個靠譜夫君,到頭來卻還是個不靠譜的。
“不過你也別急,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顧延半蹲在她身邊與她直視著言道。
“何法子?”佘笙正色問著。
顧延清朗出聲道:“佘錦若是不被南王府接受,不過是因她是商戶之女罷了。若說這佘錦是相爺夫人的妹妹,南王府又豈會再拿身份說事?”
“滾!”佘笙清爽利落地吐出一個字來。虧她還真以為顧延有什麼極好的法子呢。
“若非此,你就沒有其他法子,難道要眼睜睜地瞧著佘錦為妾不成?”
“誰言無的?若是一壺茶坊能成為御茶皇商。雖說不能貴如國公府,但也與一般商戶人家不同,南王府又怎會不應?”佘笙反駁著。